稚嫩朱唇,但動作卻是戛然而止。

胤禛直起身,在床榻邊坐了良久。看著八弟的懵懂睡態,泛出一笑。他伸出手指勾勒著胤禩的唇形,微微歎息,幽聲道:“朕等你。”

這一等,卻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盼來那魂牽夢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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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愛之伴之(番外)

二十載歲月更迭,而情深永在。

康熙五十一年,聖祖驟然薨逝,皇四子胤禛克承大統。這一日的到來,整整早了十年。

雍正端坐於禦座之上,受文武百官叩拜。展眼望去,那個立於宗室王公最前列的身影,畢恭畢敬,款款拜服。

皇上的眼中隻有那個身影,他心中默念道:十年,朕早了十年,而你,卻還不願來嗎?

二十年的寒暑,胤禛並不覺孤寂,因為他有太多能做的事。而事到如今,他功德圓滿。但那跪拜

於前的兄弟雖恭順和睦,但卻依舊不是那個與皇帝情根深種的胤禩。

數月過去,養心殿再度因雍正帝成為大清朝帝王的寢宮。

瞧著裝裱一新的玻璃明窗,胤禛佇立良久。幾乎每日皇上都會在此觀景,奴才們卻也不知皇上究竟是在看何物。

這一日,掌燈時分,蘇培盛輕手輕腳地進了西暖閣,稟奏道:“皇上,廉親王府遞了消息進宮,說王爺病了。”

胤禛眸色一凜,問道:“病情如何?”這二十年間,每每胤禩臥病,皇上便是又急又喜,總覺得老八這是要過來了。但數年過後,卻又次次令胤禛空餘失落。

蘇培盛屈著身,頗有幾分憂慮道:“太醫院已派了三位醫正過去,說是王爺高燒兩日,昏迷不醒,現今也沒查出確切病症。”蘇培盛悄悄抬眼一看,皇上臉色微沉,似有所思,便繼續道:“王爺前些日子還大安著呢,但卻疾病驟發,太醫院院判的意思,這回隻怕極為凶險。”

皇上聽了瞬時臉色突變,除了擔憂之外竟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之色。

蘇培盛頗有些納悶,這些年自潛邸伺候到紫禁城來,皇上和王爺磕磕絆絆、時冷時熱,卻總是打不散的兄弟。皇上對王爺的惦念,不僅明處比比皆是,這暗處裏他這近侍的奴才是看得清晰。

但說來奇怪,每每皇上聽聞王爺病倒,雖總是茶飯不思、憂慮至極,卻又藏著幾分莫名期冀,這倒真真是叫人猜不透心意。

而這一回,乃是皇帝登基以來,廉親王首次臥病輟朝。朝廷上下,自然是另一番揣摩。

胤禛極想過府守著八弟,但如今初登大寶,不比從前。這輩子他提早十年登上禦座,這朝廷上遠比以往更為險惡。而如今老八一病不起,更是掀起朝中暗湧,此時此刻皇上斷然是無法出宮。

因而,胤禛調了太醫院兩位院判去王府守著。又安插數個粘杆處密探,每日傳回廉親王府的消息。直至第三日,自廉親王府的密報還未呈上,蘇培盛卻火急火燎地進了西暖閣,急急稟奏道:“皇上,廉親王求見。”

皇上本是低頭批著奏折,聽了這話,登時站起身,放下手中朱筆。展目一看天色,宮中已過了下鑰的時辰,胤禩大病初愈,急忙前來,意欲何事?

胤禛心頭倏地一緊,自打皇帝登基以來,胤禛便賜下金牌,便於胤禩時時刻刻進宮麵聖。但八弟多年來持重穩健,還從未行過如此僭越之事。

那麼,如此一反常態、乖張行事的廉親王,究竟是……

皇上心頭難以抑製的歡喜,但二十年來,等了太久,盼了太久,竟有一絲不敢置信。

胤禛一麵說著:“快宣。”一麵已是迫不及待地迎至正殿。

養心殿內,斜陽餘暉。

胤禩踏著落日最後一點餘韻,邁步進了養心殿內。那一身匆匆穿戴的朝服,那一臉難以掩飾的病容,卻壓抑不住他此時此刻疾步而來的決心。

皇帝與王爺,就這麼相迎而來,在看到對方身影後,同時止了腳步。

四目對忘,凝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