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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架初夜
連皓走得腿都木了,還在旅遊者步行道上。眼看著太陽已經偏西,連原始森林的邊邊都沒見到!
他有點氣餒地聳了聳背上的包。還說是“專為旅行愛好者設計”、“可以最大限度地分散重量”、“讓您輕輕鬆鬆把家搬到野外去”……連皓隻不過在裏麵放了點野外生存必需品,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呼哧呼哧象條狗一樣。
不管怎樣,來都來了,沒有回頭的道理。
他極其無聊地數著掠過身邊的樹,這些樹在他眼裏都是一樣的:褐色的樹幹、綠色的樹葉。怎麼不結果呢?結了果估計會好認點。蘋果、鴨梨、桔子、香蕉……這些他都認識。正想著,遠處一塊黃色的三角形大石頭闖入他的視野。這樣的石頭,天生是用來刻字的。連皓走近一看:果然,上麵用正楷工工整整刻了四個綠色的大字:原始森林!
終於到了!他眼睛骨碌一轉,快速向四周掃視一遍。隻見旁邊立著一塊牌子:禁止進入!沒有發現傳說中的崗哨。他再掃一遍,確信沒有崗哨也沒有旁人,於是一貓腰,迅速鑽進叢林裏。他早就想好了,不管怎樣都要進去。因為不進去找不到野人。野人都讓導遊的大喇叭嚇到林子深處去了。
連皓心情頗好,一路哼著歌,盤算著該在哪裏安營紮寨。他仔細搜索懷斯曼寫過的、他還記得的那點東西:不要在有風的山頂紮營;不要在穀底紮營;不要在山腰平地上紮營;不要在水邊紮營……那還能在哪兒紮營?他環視四周。隨便找塊平地算不算山腰平地?
走走看看,天漸漸暗下來,也不知道是樹木逐漸密了還是太陽慢慢沉了。連皓想:不如隨便找個順眼的地方拉個帳篷吧?天黑了就來不及了。於是他放下背包,拿出繩子,就地把繩子綁在路邊兩棵大樹上,掛上帆布帳篷,固定。他又搜集了一些蕨鋪在帳篷裏當床,蕨是他唯一能分辨得出來的一類植物。
一切準備妥當,連皓掏出麵包坐在一塊石頭上啃。啃了幾口,突然想起是不是應該生堆火。即使是夏天,山裏的晚上也是很冷的。懷斯曼說:火可以提供熱量,可以嚇跑危險的野獸,煙可以驅趕蚊蟲。但導遊說過:不要在森林裏點火!他思想鬥爭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聽導遊的。萬一風一吹,把星星之火吹到易燃的樹木上,引起森林大火就罪孽深重了。害得無辜的小動物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不說,還很可能害自己變成烤肉。想到烤肉,他從包裏找出一包肉幹來,慎重地取出一片,放到嘴裏。這是他的儲備糧,得節約點吃。
吃完,連皓喝了幾口水。包裏帶的麵包和水隻夠吃兩天,過了明天他就得自己尋找食物。想到這點,他有點忐忑又有點興奮。
當然,還有更興奮的。那就是——他要睡覺了。他喜歡睡覺,非常喜歡。因為睡覺會做夢,而夢裏——有一個男人,一個看不清臉,但他知道很好看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十五歲之後,他的夢——時常是春夢。
連皓把睡袋鋪在“床”上,迫不及待鑽了進去。昨天晚上他住在林區外邊的小旅館裏,蚊子雖然不多,但沒有蚊帳,沒有蚊香,一隻兩隻攪得他一夜睡不安穩,別提做夢了。今天……嗯,床真軟,還香香的,他舒服得哼了哼,放鬆身體。
連皓十九歲,血氣方剛,睡下五分鍾就摟住了夢裏的男人。
“青峪哥哥……”他在男人耳邊輕喚,含住他的耳垂細細啃咬,然後是臉頰……下巴……然後,舔一下他柔軟的下唇,再從左邊嘴角一點一點吻到右邊,最後全部覆上。
唇齒糾纏之時,他摸索著將青峪的衣襟解開。當手指觸到繃緊的肌肉、光滑的皮膚,連皓耳邊轟轟直響。血又上頭了,他知道。
唇一路流連著往下,在小腹處逗留片刻,又隨著被鬆開的褲腰繼續下行。一陣壓抑的抽氣聲讓他剛剛安靜下來的耳朵又轟的一聲。連皓想,他遲早有一天要腦溢血死在床上。
連皓極其細致地添著身下的人,待到那完美軀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唞,他跪起身,將那筆直修長的雙腿一提,一壓……
嗡——這回絕對不是血液上湧,連皓知道,因為耳膜沒有充血的感覺。嗡——再響。他毫不猶豫揮掌拍去。揮不開,拍不響,連皓睜開眼睛觀察自己的處境。原來整個人,除了腦袋,都被包在睡袋裏,象隻皮蟲。他拉開睡袋,打開手電,尋找那個攪他美夢的魔鬼。啪!手到魔除,連皓看看手掌上浴血的屍體,看看下`身的小帳篷,咬牙切齒。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開著直升機把這方圓幾百裏都撒上DDT!
邂逅
晨曦剛剛透過層層樹葉觸到草尖的露珠,早起的鳥就開始啾啾叫。
連皓從帳篷裏鑽了出來。清晨的森林涼氣很重,濕冷的霧沉沉地飄在四周,他打了個寒戰。天還不是很亮,小飛蟲圍著他亂飛。連皓胡亂揮舞兩下,對著一叢結著黑色漿果的草施了點有機肥。然後倒水簡單洗漱一下,就開始收他的帳篷、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