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2)

事,無論是參賽方還是主辦方,以及大大小小在廣告商,誰都不想馬虎了事。把個會場布置得花團錦繡。

戚少商充分發揮人多勢眾的優勢,把旗幟,標語拉得滿場都是,野渡無波的宣傳單隨處可見,連顧惜朝的操作台都做成了船的模型,還好業內人士都是知道那是野渡無波,而不是泰坦尼克。

相反,傅氏那邊卻低調的很,別說營造氣氛,就連人都沒有幾個,傅宗書更是不見人影,九幽和黃金麟相繼出場的時候,掌聲都是零零落落的,跟傅宗書平時做人的風格大要徑庭。

顧惜朝正自詫異間,黃金麟與他擦肩而過,趁著這短暫的瞬間,黃金麟低聲說道:“傅總去法國參加晚晴的葬禮了。”他把葬禮兩個字咬得很重,落在顧惜朝的耳朵裏,如同兩記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懵住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晚晴在法國出車禍去世了。”黃金麟冷冷地說著,然後看也不看臉上血色褪盡的顧惜朝,走到了他和九幽的製作台。

短短的一刹間,顧惜朝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降到了冰點,一種徹骨的寒冷從四麵八方緊緊的包圍過來,他下意識的撐在操作台上,才沒有讓整個人倒在地上,但這絲毫不能抗拒死亡一般的寒意;緊接著,公園中間的月亮湖開始旋轉。除了疼以外,還有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讓晚晴失望了,她怎麼可能再回到那個她根本不喜歡的城市?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的,等他恢複意識的時候,他已經被戚少商以身體不適為理由,帶到後場暫時休息了。

離顧惜朝最近的亂步,把黃金麟的話一字不漏 地告訴了戚少商,而戚少商也束手無策。隻得緊握著顧惜朝冰涼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惜朝,惜朝。”終於見顧惜朝慢慢地回過魂來,戚少商顧不得旁邊就有人,摟住他道:“惜朝,不關你的事,不要責怪自己。”顧惜朝隻是搖頭,一句話也不說。

亂虎急匆匆地跑來彙報:“師父,戚總,他們做的也是眉開眼笑。”

一語驚醒夢中人,顧惜朝是關心而亂,而戚少商卻要理智得多,他很快就明白了,所謂傅晚晴的葬禮,多半隻是一個煙幕彈,用來拖延時間的。

顧惜朝的確太強大了,也許傅宗書現在才認識這一點,一個廚師做他的女婿,他無法接受,但是他沒法否認,這個顧惜朝的確很難戰勝,對一個沒有把握的敵人,最好的方法,自然是用他自己的招數戰勝他。

戚少商目瞪口呆,這隻能是野渡無波裏有傅氏的眼線,本來這事情在商業競爭中也算不什麼特別招數了。做同樣的菜,傅氏也不一定就有勝算的,但是現在,傅宗書卻心思慎密到不惜利用一切來打擊到顧惜朝,而這一招也是最有效的,晚晴的確是唯一能打擊到他。

“惜朝,你聽我說,你冷靜一點點,你記不記得,傅小姐走的時候,跟你留了聯係方式的。我馬上跟她聯係,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陪你法國一趟好不好?”

“電話號碼我存上手機裏。”顧惜朝翻出手機,遞給戚少商,他實在沒有勇氣拔通這個號碼。

電話鈴聲仿佛響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才有一個清柔的女音在電話的另一頭響了起來,本來戚少商覺得不是很中聽的聲音,在這一刻宛如仙音: “惜朝嗎?”

戚少商笑著把電話遞到顧惜朝的耳邊:“是傅小姐,她沒事,她活得好好的!”

顧惜朝略帶恐慌地盯著戚少商,還是不出聲,隻到電話裏傳來晚晴的詢問:“惜朝嗎?是你嗎?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顧惜朝平息了一下心跳,才緩緩地說道:“晚晴,晚晴,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沒事的,真的沒有,我很好。……嗯……真的沒事,我隻是突然很想知道你好不好?你要定婚了嗎?那恭喜你了。……再見……”

顧惜朝關了電話,抬眼就看見戚少商關切,焦慮的眼神,兩人對視良久,顧惜朝才在他的目光裏平靜下來,微微一笑,道:“我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不過我還是承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

“我明白的,如果你因為我,而把晚晴當作陌路,那你就不是你了。”

“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去比賽。“

戚少商笑道:“算了,我們不比了,除了眉開眼笑的食材,我們沒有準備別的,就算再作一道眉開眼笑,也是失了先機的。你剛剛受了驚嚇,我們還是回家去算了。”

顧惜朝搖頭道:“這場比賽,我一定繼續下去的,就算不是為野渡無波,也為了我自己。”

用來參加決賽的菜式,都是保密的,雙方自己準備食材,除了相應的炊事工具以外,主辦方不再提供任何東西。戚少商想不出來顧惜朝還能做什麼,撓了撓頭,道:“要不,我去月亮湖裏捉一條魚起來,我們做杜鵑醉魚,用梅子削成杜鵑花瓣的樣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