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在院中兜圈子,他撒潑道“還要豆腐腦! ”他爹溫柔地滿口應承。
“爹,你一直在這兒等我醒?”
“嗯。”
“那……幹爹呢?”
堯鈞長時間地沉默。
“見了也看不見,不如不見。這把年紀了,知道彼此都還活著就好。唉……堯家的香火竟真的這樣斷了……”
堯小少一愣,怔忡地又想起紫殺來。她最後說的一句話是“希冀是你的孩子……姓堯而不姓邵……”這麼一想,頓時手上那種粘稠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死命地在被子上蹭了蹭,然而那感覺還在……
記得自己還在李玉師傅的小院中借居時,那個午後,紫殺俯在桌上小睡時別樣的嫵媚,竟是孕育的開始……她暴躁地打自己的頭,“我們師門自然有自己的辦法!”這個孩子也是算計著懷上的吧?
這個死去的永恒,在他和赤過間又拉了一張怎樣的網?紫殺把命都搭上了的絕望的愛……
“爹——”堯小少撲向他爹的懷裏,才驚覺,原來朔風並沒有把眼眶刮幹,淚水永無盡時。
============我來放結局============
據說泰王爺已在南方自立,而多官竟沒有他一丁點兒的消息。隻知道當時南下,多官是跟了去的,還有白狼也跟去了。
沈元吉從大牢裏出來後就有些瘋瘋顛顛,沈元郝一直伴在他身邊,從吃飯到穿衣,沒有一樣不伺候得周道。元吉發起狂來也是元郝拉著他,製著他。記得當年沈元郝說,縱使千軍萬馬,我也要保你周全,此時兵馬之亂已過,他許他的是一輩子的默默照料。
趙肖在堯鈞門前總是徘徊,先是過來蹭飯,後來就帶了琴過來,一曲連一曲,遠山連蒼陌,再後來,偶爾一次夜深堯小少去找他爹,發現趙肖和堯鈞兩人在燭影光裏靜坐,桌上兩雙交握的手搭成一座橋……
堯小少去牢裏看北綱,可每次北綱都背對著他,自顧自地打坐運氣,牆邊常常是打翻了的食盒,有酒有肉。堯小少每次都蹲在柵欄外凝神,直到腳麻木了,才直起身子,捶捶腿離開。而這時,北綱都會轉過身來,爬到牆腳,拎起那酒壺往自己的嘴裏傾倒。酒濺在他臉上一茬一茬的青根上,流進他筋脈愈發明顯的脖子裏。
有時候,堯小少會去烏古那裏坐一陣,每次去都討一陣好罵,漸漸地烏古也就不罵了,轉而和他說些女人的事情。總在說女子如何如何的好,哪裏是男子萬分之一及得上的?時而又會好奇地追問,用那處來接納當真會有筷感麼?好幾次把堯小少問得麵上一赧。久經風月的堯小少,居然也會臉紅……
烏古念念不忘那日進城時與堯小少對視的女子,幾番探聽就得知那是大寧的亡國皇帝微宗所納的最後一個妃子,謠陽修容,閨名紅線,豆寇年華。烏古露出想占便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