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看清那鬼的麵目,但靠它身上的鬼氣我便能辨清人鬼。
倒黴!我特麼為毛總是遇到鬼!
我忽然一拍腦袋,警醒過來,我連忙站起來,去拿包裹,打開朱砂盒,來不及拿毛筆,手指粘著朱砂就在上麵畫封門咒。
“急急如律令!敕!”法咒剛念完,封門咒閃了一下便生效了。
封門咒精光失去,大門就被人敲響。
“你是誰~~~”聲音幽幽的。
我後退幾步,邊走邊從包裏掏東西。
“你為什麼會在我家裏……”那女鬼的聲音幽幽的顯得虛無縹緲,給人一種聲音在屋子裏響起的錯覺。
“求求你,讓我進去好麼,我好冷~~”女鬼楚楚可憐地哀求,不知道的人聽到這聲音估計就開門了,但我可不是普通人,因為我知道開門了就麻煩了!
“求求你……開開門……嗚嗚嗚~”女鬼說著說著便哭起來了,哭聲在夜裏顯得很淒婉,但我感覺到的卻是無比的寒意。
女鬼輕輕叩了叩門,卻被封門咒灼了一下,發出痛呼。
門外安靜了,我頓時鬆了口氣,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著我的脖子,我回身瞥見一旁開著的窗戶,頓時臉色一邊,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把窗戶拉回來。
我在大門處畫了封門咒,便把這座房子給‘封住’了,鬼物進不來,但如果窗戶或者後門開著那麼封門咒便出現了漏洞!漏洞合上還需要一道咒將其封好。
我沾上朱砂正要畫咒,卻不想窗外有什麼東西抓住窗戶正在往外拉,我忙扔了朱砂盒,又使勁把窗戶拉了回來。
我才把窗戶關上,那女鬼突然用力又要把窗戶打開。
這女鬼的力氣比我都大!
門口處又傳來‘嗚嗚’的嗚咽聲。
“臥槽!”我一咬牙,狠心放手,窗戶一下子被打開了,冷風湧進來。
我右手劍指此處,然後就聽到一聲慘叫,我迅速收回手關上窗戶,迅速在上麵畫好封門咒。
我跌坐在地上,門口的嗚咽聲不斷,我抹了一把冷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貌似不是同一隻鬼。
那豈不是說……還真不止一隻?
我透過窗戶縫隙看到外麵,那鬼已經不見了。
我正要鬆一口氣,門外的女鬼開始撞門了。
我連忙去撿朱砂盒,剛才慌忙間把它扔了,現在撒出來一大半,我暗道可惜,便用手給捧了些回去。
這封門咒抵擋不了多久,我在門口墊了一張靈符,在上麵放了一個鎖鬼淨瓶。
所謂實力不是取勝的重要成分,想當年諸葛亮還不是以一座空城嚇走了司馬懿?
奇兵才是製勝的關鍵呐!
鎖鬼淨瓶算是我生門比較牛掰的法器之一了!但凡被它收了的邪物,貼張什麼也沒有的黃紙,它們自己也出不來。
那撞門聲越來越急促,上麵的朱砂也漸漸沒了光彩,慢慢變得暗淡然後……脫落。
就是現在!
“收!”我掐印訣,女鬼剛進來就被我收進鎖鬼淨瓶裏。
然後我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狠狠把剛開了的門關上,然後死死抓住門把手貼了一張符在門縫上。
抓起地上的鎖鬼淨瓶塞了一張符紙在瓶口,掐了劍指朝瓶口念:“急急如律令,封!”
符紙燃燒化成煙,我鬆了口氣收好鎖鬼淨瓶,靠著牆坐在地上。
我現在是一頭的冷汗啊!剛剛被烘幹的衣服又要被浸濕了。
我想錯了,這不是一兩隻鬼的問題,這根本不是倒不倒黴的事情了!
我真懷疑我的八字爺爺他們是不是弄錯了,我這根本就是八字全陰,至陰之體——招陰緣啊!
我有點不敢相信地伏在門口縫隙處往外看,隻是一眼我就翻身回來繼續坐著喘氣,順手又貼了一張符在上麵。
“這居然是真的!這麼罕見的事兒都能被我遇上?!”我頓時抓狂地大叫。
這是……百鬼夜行!!!
怎麼辦怎麼辦!
這可不是墓道裏那些被陣法束縛、法力低微隻會橫衝直撞的陰魂啊!
這時候,門外百鬼開始發出‘嗚嗚’的啼哭聲,還夾雜了些‘家破人亡’,‘幼年夭折’,‘孤獨終老’,‘子女不孝’的悲鳴。
我有些慌了,感覺門縫那兩道符紙不夠,又加了一道。
百鬼啼哭,攝人心魄,我頓時感覺腦袋有些暈,這是魂魄不定的征兆!
我連忙口中默念靜心咒,幾遍下來我感覺好多了。
隻是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難道我要等到天亮?
忽然,在嘈雜的啼哭和我繁雜的思緒間,我似乎又聽到了一些別的聲音。
‘吱呀’‘吱呀’的。
好像是從頭頂傳來的……頭頂有什麼?
上麵是二樓……二樓好像……停著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