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過,我這個年紀,踏馬還在讀書啊!
雖然此刻我的內心極度厭惡齊老七這樣老謀深算的人,但是天道弄人,我身處在這種兩難的境地,又能如何?
我和齊老七的合作,說好聽點是互利互惠,究其根本說難聽點,就是被人擺布受人限製。
“我最後重申一遍,我們不送死。”
齊老七一聽我這話,頓時露出了開懷的笑容,“好~!”
齊老七讓他的人給二娃秦昊還有徐琳兒收拾了房子睡覺。
我也再一次見識到了他身邊的這些黑衣人的厲害,用一個詞形容就是:神出鬼沒!
我和齊老七徹夜詳談,齊老七堅持他那套讓徐琳兒回去‘送死’的態度。
我堅決不同意,所以齊老七便也不勉強。
第二天我們四人一醒來,我發現我們還在小屋中,我頓時鬆了口氣,最少齊老七沒有耍花招把我們半夜送回徐家村去。
奇怪的是,這一整天齊老七都沒有跟我提起任何一句關於‘粉碎徐陽陰謀’的話,隻是把我們當成貴客一樣招待。
所幸有吃有喝的,繃緊的日子過了好幾天忽然放鬆下來,才發現像是這樣閑置平靜的生活有多麼美好。
雖然我心中一直掛念著師父,但是自從我從齊老七口中得知徐陽那老東西策劃的是一個驚天大案後,便也知道這件事情急不來。
我們在齊老七這隱藏在大山深處的‘洞天福地’小住了三日,日子過得美滋滋,就好像又回到了與世無爭的那般平靜生活。
這幾日的夥食有酒有肉,但都不是齊老七自己做的,而是他身邊的侍衛從別的地方帶來的。
我心中暗暗推測,齊老七這隻老狐狸背後一定有一個組織,而且他似乎沒打算向我們隱瞞。
或許是一個村子,就在此地不遠處,但是山路坎坷難行,林深繁茂容易迷失,所以隻有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才能正確且快速地在兩地來回。
因為飯菜送來時,還是熱乎冒著白氣的。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飯菜,為什麼不對我們隱瞞?
齊老七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說道:“我家在盤水村,距離這裏不遠,也就二十餘裏路。”
我心中更是疑惑,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齊老七咽下嘴中飯菜,說道:“你也去不到。”
我一愣,明白過來,齊老七根本不擔心我知道他身後的部族,因為我一個不熟本地山林野路的外人,一旦誤入叢林,必然迷失在其中。
想到此,我不禁恨得牙癢癢,但我又無可奈何。
“跟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較勁,你有意思嗎你?”我怒道。
齊老七對此笑了笑並不說話。
由於是在山林之中,夜晚並沒有什麼娛樂,我和齊老七喝了會茶,去洗洗身子就準備去睡了。
洗澡的水是從山洞裏的天然水潭打的,水潭不大,也並不深,水是從深處的石縫裏流出來的,是山上滲出來的山泉彙聚而成的。
徐琳兒長得白淨可人,洗幹淨身子以後更是如同新出淤泥的純淨蓮花一般。
哪怕穿著的是齊老七給的盤水村村民的舊衣服,也包裹不住那份脫俗的清新。
徐琳兒回到房子惹得秦昊和二娃好一陣挪不開目光,我見了不禁失笑。
我裝出一副誇張的表情道:“誒喲喂!我的腿好酸啊!踏馬的,小娘們過來給大爺捶捶腿。”
我這話惹得秦昊和二娃怒目而視,徐琳兒一撫耳邊秀發,走了過來笑吟吟地給我捏腿。
我得意地用鼻孔瞪著他們二人,這時候,卻聽見徐琳兒說道:“白晨,剛才我洗澡的時候看到洞裏麵的潭水下麵的石峰發出了一點點藍色的光芒。”
我聞言一愣,心中立刻閃現出當初徐琳兒在水中被徐勇拉住腳踝的那個夜晚,我在水中看到的那一抹藍光。
我猛地收回腿,徐琳兒嚇了一跳。
我低聲說道,“這件事,不要讓齊老七知道。”
徐琳兒雖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但還是順從地點點頭。
我們四人住一個屋,二娃,我,還有秦昊睡一邊,徐琳兒睡在秦昊旁邊。
我心中懷揣著一絲疑慮,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的眼睛被陽光刺痛,一睜開眼就看到湛藍色的天空,還有初升的太陽。
頓時我驚得坐了起來,徐琳兒秦昊二娃都在,但我們竟然睡在荒郊野外!風吹過冷颼颼的。
我艸!不會遇到鬼了吧?
但緊接著,我看到了徐家村的村口,徐家村村口一隊村民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我登時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心中大罵齊老七,“齊老七,你這個不守信用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