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伸出手,但一伸手我便覺得不對,我看得癡了!但此時伸出手,再縮回來似乎不禮貌,我幹脆硬著頭皮把她拉了起來。
她的手十分柔軟,像是棉花一樣軟乎乎的,但其手掌纖細五指分明,像是大戶人家的女兒柔荑般白皙纖細。
我第一次摸女孩子的手,這種心無雜念的感覺,十分地好。
她順勢坐了起來,靠在棺木緣上,對我微微一笑算是報以感謝。
我心中因她這一笑,頓時蕩漾起來。
原本十分詭異的荒山孤墳中,挖出了一個絕世美人,是一件十分驚悚的事情,但她這一笑,哪怕配上如此詭異的場景,我竟然也不覺得有什麼違和,反而我覺得,這樣的人兒在哪裏,都能襯出她的與眾不同。
“你……”我見她對我並無惡意,我也看不到任何陰鬼邪祟之氣,正想問她的名字。
她忽然伸出手,手指輕輕放在我的唇上,示意我不要說話。
她看了我一眼,眼中眉梢上笑意妍妍。
我感覺自己的雙眼已經挪不開了,也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錯過了世間最美好的一瞬。
她從剛才到現在,從未開口說過話,但我卻覺得,她一旦開口說話,定然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清晨的黃鸝,夜晚的風吹也不及她萬分之一。
她忽然伸回手,在自己胸口處掏出一根項鏈,項鏈的吊墜十分漂亮,深綠色的翡翠,其中還有一點黃色。
她看向我,眼簾微微抬起,微微一笑。
我有些疑惑,然後問道:“你是想……送給我嗎?”
她點點頭,笑起來頗有幾分天真的味道。
“不不不,我不能拿你的東西,很貴重的……呃……你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裏?”我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是誰在哪裏要幹什麼。
我暗罵自己一聲,看到美女就走不動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原來是個啞巴麼?
我心裏有些同情她了,上天給了她一身好皮囊卻奪去了她動聽美妙的聲音。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掌,笑了起來,仰視著我有些紅的臉,頗有些捉弄的意思。
我感覺手心有些癢癢的,才發現她在寫字。
‘摘……下……它……我……跟……你……走?’我一愣,她這話沒有靠聲音說出來,而是寫在我的手上,那種癢癢的感覺還殘留在我手心,但我的心裏是真的有些癢癢了!
她見我還在猶豫,倏地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我。
我隻感覺眼前一花,便隻看到她身後的裙擺隨風飄著。
我愣在原地,身上的柔軟感覺讓我不禁心神蕩漾,當有一個漂亮的女子主動靠在你身上的時候,不要拒絕就是你做的最好的決定。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爆喝打斷了這一刻的溫暖寧靜。
“不要摘——!!!”
我被驚醒一般打了個哆嗦,然後看到聲音來源處,山頂上徐陽那個老東西帶著幾個人驚慌失措地衝了下來。
我嚇了一天,但一扭頭竟然發現剛才還抱著我的女人此時竟然耷拉著腦袋垂著手臂靠在我身上。
而我的手正伸向她的胸口,一顆吊墜掛在她的脖子上,微微搖晃。
我目瞪口呆,一時間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看向一臉驚慌地看著山坡上奔跑而下的眾人的二娃,連忙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啊?”二娃一愣,“徐爺爺來了,怎麼辦?”
“媽的,跑!”我情急之下,忍住右肩的疼痛,一把扛起沒有意識的女屍撒腿就跑。
二娃連忙跟上我,一邊跑一邊還說道:“白晨弟弟,你剛才好奇怪。”
“怎麼了?”
“你把這女屍抱起來放在棺材邊兒上讓她坐起來,然後又抱起來把他靠在你身上,你一個人還在念叨什麼……你在念咒嗎?”二娃有些不解的問道,“這和你平常念咒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