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您消消火,我這裏遇到點事兒!”
“能什麼事兒?不就是鬼顫身嗎?你這點小事兒都搞不定?你師父教你的都喂狗了?”
邢老六罵的很難聽,但我不敢反駁。
“不是那麼簡單!我這兒有種符籙,想問問你認不認識?”
“你拍照片發過來看看。”
我連忙把照片發過去,這就是智能手機的好處,打著電話還能發短信。
邢老六沉默一了一會,傳來一聲念叨:“這破手機怎麼用來著?媽的!”
我連忙喊道,“六,六爺!您直接放耳邊!”
邢老六一愣,把手機放在耳邊,咳嗽兩聲正色說道:“你這符紙在哪裏拍到的?”
“一個孤墳挖出來的。”
邢老六明顯無語了一陣,“……你去挖人家墳了?”
“形勢所迫嘛!”我訕笑道。
邢老六沉吟一番,說道:“你別擔心你師父,有我,你處理好你那邊的事情,這符紙應該是民間法教的符,看符的紋,應該有十二張,圍繞在墓邊,墓裏可能是個大妖。”
我一聽,頓時緊張地問道,“有多大?”
二娃湊過來,一臉迷糊地問道:“什麼多大?奶子嗎?”
我一聽,抬手就是一個爆栗,“誰教你的?”
二娃抱著頭委屈道:“我聽村子裏的獵戶經常這麼說。”
“閉嘴!”我咬咬牙,現在可沒工夫搭理這憨貨。
“六爺,不好意思,這妖有多大?有萬晴晴那麼大嗎?”我緊張地問道。
我們這裏說的‘妖’不是傳統意義上說的妖怪,而是我們這一行裏對邪物的一個統稱。
“沒有,這符封不住萬晴晴那樣的妖。”
“那如果還有呢?”
“還有?”邢老六不解地問道。
“棺材蓋上沒有柳釘,是用符紙封住棺材縫的,密密麻麻的符紙一點間隙都沒留下。”
“……這妖可能就大了,我不好說,最好不要妄動。”邢老六說道。
我抹了一把冷汗,說道:“六爺再見。”
“你等等!你不會把人家棺材蓋掀了才打電話給我的吧?”邢老六聲音裏透著一股難以置信。
“……”我沉默了。
邢老六似乎已經猜到了,他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白晨啊白晨!你踏馬好大的膽子啊!挖人墳墓,掘人棺木!你踏馬不想活了我還那麼費心費神從萬晴晴手裏把你救出來!”
我被邢老六訓得羞愧難當,連忙說道:“邢六爺,您不用擔心我,這女鬼並沒有傷我!我會對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我師父怎麼樣了?”
“……”
這回輪到邢老六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還沒找到。”
“什麼?”
“不說了,掛了。”
我望著手裏頭響著忙音的手機無比錯愕,這邢老六掛的還真是幹脆啊!這家夥怎麼比我還能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