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什麼顏色的?”
“還挺清澈的,淺一點沒過腳踝還能看清地下的沙子。”徐琳兒疑惑道:“怎麼了?”
“清澈的?”我兀自思量起來。
“白晨,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這個……”
“是清澈的,但是再往深一點就看不到下麵了。”
我點點頭,正常的水都是這樣的。
徐琳兒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噢!對了,水很冰。”
“冰?”我一驚,山裏麵的河水涼是正常的,因為正直初秋而且河水多是山澗流下來的,山泉水多是涼爽的,但如果是冰的,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嗯~!”徐琳兒點點頭,“我那時候在河邊洗了洗手,一碰水就嚇到了,那河水很冰,即使是在大太陽底下依然很冰,就好像摸在冰塊上一樣。”
“嗯……”我思量幾許,啥也沒想出來。
我疑惑地問道,“這些,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徐琳兒搖搖頭,說道:“我在堂哥他們下水救人的時候,在岸邊看到水裏好像有個女人,抓著堂弟的腳!”
徐琳兒顫抖起來,她的眼睛看著前方,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秦昊攬住徐琳兒的肩,徐琳兒回過神來,有些抱歉地對我笑了笑。
我皺了皺眉,看了看秦昊,秦昊衝我搖搖頭。
身體若無疾佯,麵色白,疾厄宮消瘦露骨,腳步漂浮,眼神無故走脫……
我暗自思量起來“你看清楚了?”
“沒有,隻是一瞬間而已,我以為是錯覺,因為下一秒那個女人就跟水裏的漣漪倒影融在了一起……”
以為?我敏銳地捕捉道了這個詞,我追問道,“那現在呢?”
徐琳兒搖搖頭,“我不知道。”
我有些錯愕。
徐琳兒接著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麼,當天晚上我就夢到了白天的事情,隻是和白天不同,那個女人把堂弟拉了下去,我隻能看著他在水裏掙紮什麼也做不了,我看到堂弟看著我,嘴裏想向我求救,但是他一張口就被水淹過了頭……然後我就醒了。”
我有些無語地看了眼一臉心疼的秦昊,“這隻是個夢而已。”
“不是!”徐琳兒有些失控地喊道。
我被嚇了一跳,徐琳兒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道歉,我說沒關係,讓她繼續把話說完。
“我又在老家住了兩天,然後就回來了,我回到家的那天,我爸爸接了個電話,回來跟我說,家裏堂弟溺水身亡了!”
徐琳兒說完,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說,“節哀。”
“然後我每天晚上都做夢夢到堂弟,他一直在夢裏問我為什麼不去救他,我……我也不知道嗚嗚……”
秦昊好生哄了起來,然後等徐琳兒安靜下來,我示意讓秦昊出來。
秦昊拿出煙盒給了我一支,我也沒拒絕。
“這種情況你怎麼把她帶我這兒來了?”
“怎麼了?”
“這是心理問題,就是個夢,別啥玩意兒都往鬼神方麵想,你該把她帶去看心理醫生啊大哥。”
“但是,你不知道……”秦昊看了看裏屋,湊過來說道,“琳兒的室友說,琳兒每天晚上都夢遊,嘴裏還在念叨‘回去,回去,我要回去……’這樣的話,但第二天醒來,琳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些天來一直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嚇壞了她們宿舍的人,就連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