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
邢六爺看到我皺了皺眉頭,道:“白晨?你出來幹什麼?我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啊?您讓我……”我一愣,隨後想起今早邢六爺把我搖醒時候的確說了一些話,我沒有認真聽,現在被他提起頓時有些窘迫。
不知怎麼的,我看邢六爺的臉上的怒顏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說覺得他生氣是假的,而是我之前沒見過邢六爺這副生氣的樣子。
這模樣就好像一個老師對待犯了錯的孩子……
“呃……我肚子餓了,您家裏沒東西吃我就出來了。”我扯了個借口。
“不過既然你出來了,那現在你去街口的王老板的壽衣店去訂做一套壽衣,然後再去找一件紮紙店紮一套紅色的婚紗一頂花轎和一些祭品,今晚酉時拿到鎮子北麵十裏外,有一個村子叫連石村,你到村口去把連同項鏈和耳環一起把它們燒了。”
“啊?”我一怔,你自己不就是做壽衣店的嗎?
我忽然感覺邢六爺的態度有些奇怪,但哪裏奇怪我又說不上。
話說間,我和邢老六走到了邢老六的壽衣店門口。
邢老六正要往店裏走,但不知道為什麼走到店門口就停下來了,他轉過身看著我說道:“你怎麼還沒去?”
“啊?”
“這可關乎你性命的大事!”
我一聽這話,顧不得心裏的狐疑,嚇得連忙一邊答應著一邊小跑著往王老板的壽衣店去了。
我跑到街口,王老板一看到我,就笑著臉招呼。
“誒,小晨兒,怎麼跑的那麼急啊?”
我這些年跟著師父學藝,這條街的商戶們都認識我了。
“王老板,趕緊給我做一套壽衣……”
“啊?”王老板一皺眉,“你要壽衣?誰過世了?”
“呃,沒有誰過世,總之你做一套,盡快,我急用。”
“你師父沒事吧?”王老板又是一皺眉頭。
我苦笑道:“您就別瞎想了,我沒事兒!具體要幹什麼我說不清楚,這是邢六爺要我來找您的。”
“老邢?”
“是啊。”
“那我現在就做,你過半小時在來取!”王老板一聽邢老六的名號立馬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好嘞,謝謝您。”
我離開王老板的壽衣店後又隨便找了一家紮紙店,讓人用大紅裱紙紮了婚服和紅轎子。
讓我奇怪的是,那家老板聽到我要這些東西,別的倒沒啥,就是聽到嫁衣和紅轎,都紛紛麵露詫異地問我要燒給誰,同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對我上下打量。
直到我報出了邢老六的名號,他們才應承下來。
等我回到家,卻不見邢老六的身影。
我此時因為剛才王老板和紮紙店店家的奇怪眼神鬱悶不已,對於邢老六不在家也沒往心裏去。
左右沒事兒幹,邢老六要的東西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做好。
我心裏冒出對三樓的好奇,昨晚上的聲音就是從三樓傳來的,而且邢老六一直防著我不讓我上去,他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呢?
但我還是坐定了,現在可算是生死攸關,我可沒心思去想別的東西了。
等了一會,我就去壽衣店和紮紙店取東西了,等我回來的時候邢老六還沒有回來。
但邢老六事先有交代過,我也隻好自己收拾了些東西,找了王老板借了輛電動三輪車,把東西都裝上去,開車往北走了十裏。
果然看到路邊有個石碑,上麵寫著‘連石村’三個大字。
我把車開進泥路,開了好一段路才看到村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