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2)

麵前,沒錯,差不多就是我們這樣的距離,他為了你,一件件脫掉自己的衣服,‘你不是很早就想上我了嗎?’他說,‘來啊,來上我!’他揪住我的領口,身體卻軟軟地倒了下去……”男人卡住他的脖子越來越用力,他的臉色滲出一種接近死人的白,可他這次竟沒有掙紮。

男人終於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鬆開了手,“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就這樣比死還要艱難地活著吧。”

後來的幾天,男人天天出現在這裏,每次都要自言自語很久,因為他從不回應。

他最後一次看到男人,男人還是一身整齊的深色西裝。

“等我知道他的CA已經到了第四階段無藥可救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男人像往常一樣坐在地上,目光定定地望著某個點,喃喃地說,“於是我就去陪他演戲,也就有了你後來看到的情景,哈哈,想起來那家夥欠的我可真多,從小時候第一次遇到我開始。”

男人沉默了很久又歎了口氣:“現在一個死了,一個傻的什麼都不懂,有時候我還真是嫉妒你們兩個。”男人自嘲地笑了起來,“痛苦的回憶難道隻有我一個人背?連那條狗也不在了。那家夥死了以後,狗每天晚上都叫的和哭似的,就在我來這裏找你的前一個晚上,狗也死了。”

又過了好一會,男人緩緩站起身,像是放下了什麼東西似的,長長籲了口氣,“嘿,傻瓜夥計,我要走了!去舊金山大幹一場!我想我們以後再也不會見到了!”說罷,男人大踏步地朝門口走去。

“你就活著吧,像那家夥希望的一樣。”男人說到這裏,忽然又走了回來,“對了,聖誕節要到了呢,”男人緩緩地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折疊好的紙,“這個,就送個你當聖誕禮物吧,我收拾你們的書房時找到的。”說罷,男人將紙扔到他的胸口,擺了擺手走出去,算是告了別。

他依然躺著,一臉的麻木。

這天中午,負責護理他的白衣女人像往常一樣走了進來。“這是什麼?”女人很快就發現了放在他胸口的白紙,拆開並輕聲念了起來:“樹木結疤的地方……正是它……最堅強的地方……?”

女人是俄國人,也許她曾經隻是選修了德文,因此她讀得非常艱難。女人顯然不明白,偌大的一張白紙,隻是用鉛筆斷斷續續寫了一句句子,沒有署名,也沒有日期的這樣一張紙有什麼意義。所以她把紙重新疊好,放在他的枕下,便按往常那樣給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然後準備離開。

女人正準備打開門,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持續不斷的嗚咽聲,女人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再次因為極度的驚訝而張大了嘴。

她看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是怎樣一滴又一滴滑過他的眼角。他難受的皺起眉,嘴裏咿咿呀呀地叫著,他覺得胸口之左的部位正在以一種歇斯底裏的方式狠狠抽痛著,以至於他痛的實在忍受不了,隻好拚命的哭泣。哭出絕望的所向披靡,哭出一無所有時的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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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療養院走出來的時候(好吧,其實那是瘋人院),遠遠就看到貝爾摩德一手抓著欄杆一手熱情地死命朝我揮——有點像一隻發倩的母猴子。

我看她有恨不得衝破鐵欄杆向我撲來的架勢,於是不由的加快了步伐。鐵柵欄的門剛打開,貝爾摩德就緊緊將我擁抱住,抱的太緊,以至於她的身體有些顫唞。

“你怎麼跑來了莫斯科?”我吻了她的麵額,看著她消瘦了不止兩倍的臉,喉嚨有些發堵。

“好歹你也是我以前的老公好不好我再被你罵的沒心沒肺也不至於讓你露宿大街活生生餓死!”貝爾摩德一副大義淩然的表情。

“多謝女王陛下關心。”我準備單膝跪下吻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