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這麼變態！”韓東說。
“就這樣吧，”奏凱說，“你藏好薑舞魂，我彙報一下情況。”
奏凱走到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然後給主席發了一條短信，詳細地說了一下薑舞魂透露地一切，並表示希望回到根據地調查。
很快，主席就回複了他：“我已經知道了大致情況。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留在H市，他們既然準備在H市做一件必須支開你的大事，那你最好還是藏在H市應對。至於協會的內鬼，我會親自探查，那些吸血鬼蝙蝠，我也會妥善處理。”
奏凱想了想，確實，自己留在H市比較好一點。隨後，他想了想，又發了一條短信：“被委派去掌管吸血鬼蝙蝠的是誰？”
這一次，奏凱等了很久才等到回複。奏凱以為主席會說很多話，但是沒想到總共就幾個字：“是你的師傅，趙羽。”
奏凱看完短信以後在原地愣了很久。
要說內鬼是誰，奏凱哪怕是認為內鬼是主席，也絕對不會懷疑是趙羽。但是，奏凱發現趙羽很說得通。
五使者明明知道自己，也很有機會接觸到自己，自己也確實經常妨礙他們的工作，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下手對付過自己，這是為什麼？
很顯然，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讓他們不能殺自己。而如果趙羽是他們的上級，那肯定會不讓他們對自己下手。別說殺自己，哪怕是受個傷，趙羽都會心疼很久。
以及薑舞魂為什麼會來監視妨礙自己，肯定是趙羽讓他來的，而薑舞魂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上級是誰？很明顯，他根本不敢說趙羽，他要是敢說趙羽不是好人，奏凱肯定馬上扇他嘴巴子，而且絕對不相信，所以薑舞魂隻能說，自己不知道。
而薑舞魂明明那麼討人嫌，趙羽卻一直護著他，現在想想薑舞魂是趙羽的心腹，這也就說得通了。
奏凱抬頭看著天，還是不肯相信這一切。
奏凱小時候，還沒完全懂事的時候，就進了記錄者協會，他甚至不記得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而那個時候開始，趙羽就開始教導他，別說他是作為奏凱的老師的，也是奏凱心裏唯一尊重的長輩。奏凱這麼努力地做好一個記錄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願意辜負了趙羽多年來的辛勞。從某些角度看，趙羽甚至像是奏凱的父親，跟斯凱一樣重要甚至猶有過之的精神支柱。
但是，現在主席清清楚楚地告訴他，被委派去掌管吸血蝙蝠的，是趙羽。
奏凱怎麼也不肯相信，或者說，奏凱害怕承認這一事實，所以潛意識一直在逃避。
一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奏凱在心裏對自己說，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忽略了，或者被自己搞錯了，一定是的，老師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奏凱慢慢蹲在了地上，看著地麵出神。
這個時候，奏凱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