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奏凱說，“就這樣吧，掛了。”
奏凱掛了電話以後，就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忽然，他聽到隨身的耳機裏傳出來一些聲響。
那是和肖俊嘴邊的對講裝置連在一起的耳機。奏凱知道，是韓東醒了，看到了奏凱留在他眼睛前麵的字條。
“有人嗎？”耳機裏傳來肖俊虛弱的聲音。
奏凱馬上起身，走進了地下室。
到了肖俊的身邊，奏凱取下他眼前的紙，說：“你可算醒了。”
“是啊，”肖俊說，“我這次睡了多久？”
“我被陣法困住是前天。”奏凱說。
“這樣啊，又過了一天，嗬嗬，看看我是沒什麼救了啊……”
“既然都沒什麼救了，”奏凱說，“那不如多告訴我一些情報吧！”
“我又為什麼一定要告訴你呢？”肖俊問。
奏凱頓了頓，說：“你別忘了是誰救了你。”
“哈哈，是啊，是你救了我，我也沒想到，我循著符咒的能量闖進學校，沒想到那就是你的住處……真是諷刺，而且你還救了我！”
“我救你一是為了情報，二是因為好奇。”奏凱說，“就這樣。”
“我知道，”肖俊說，“我們本身就處於半敵對的狀態，你救我隻能是因為這兩個。”
“那就說說吧。”奏凱說，“算是報答我。”
“其實，”肖俊說，“你知道嗎，其實，就算你救了我，我也還是會死……”
“為什麼這麼說？”奏凱問。
“我的身體我清楚，”肖俊說，“見到你的時候還有一點希望，以為能夠活下來，但是，現在已經……已經……已經沒希望了。”
“你為什麼這麼覺得？”奏凱問，“你醒來的頻率不是很高嗎？而且……而且氣色還可以。”
“哈哈，是嗎，謝謝你了，”肖俊苦笑道，“但是，我的生命已經在一點點流逝，我感覺得到，誰也無力回天。”
“好吧，算你對，你馬上就要掛了，”奏凱無奈地說，“那不如，在死之前，多告訴我一些事情吧。”
“告訴你哪些？”肖俊問，“關於符咒的知識？這些東西都在記錄者協會裏麵學得到而我獨有的那些知識，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實在太深奧了，告訴你也沒有用。”
“不是這些，”奏凱說，“我是說，關於這個城市的異族勢力，關於那些純種的吸血鬼蝙蝠，你肯定知道很多。”
“原來，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啊，”肖俊想了想，說：“哦，原來你是被派到這裏調查情況的！是吧！”
“這不是廢話嗎？”奏凱說，“一個記錄者跑出來浪，不是執行任務還能是什麼？”
“這樣啊，”肖俊笑了笑，“我聽過你的名字，似乎是一批從小就送進記錄者協會訓練的人之一吧！因為諧音很有意思所以我記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