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沒有手。”奏凱說。
“總之不可能就對了，那個時候的他，逃命還來不及，怎麼會特地回來殺了內奸？而且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偵探說話就是高深。”王壯說，“到了。”
李銘和韓東下了車，王壯問要不要等他們，奏凱說不用，然後就和奏凱走向醫院。東子正坐在醫院門口的台階上，低垂這頭，奏凱走過去，喊了一聲。
東子抬起頭，看著奏凱。他的雙眼早已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珠。
“凱哥……”他說道，“老大他……他……”
“別說了，”奏凱歎了口氣，“帶我進去吧。”
“我就先不進去了。”韓東說。
奏凱點了點頭，然後跟著東子一起走了進去。東子帶著奏凱來到一個病房，外麵已經聚著不少人，都是李銘圈子裏的獵人，也都是認識的，看待奏凱來，隻是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奏凱感受得到，他們心中都充滿了悲傷。年紀最小的東子已經哭過了，其他的人也絕對不好受。
奏凱走進了病房。屋內也有一些人，有的看了看奏凱，也有的還是坐著不動。
胡清兒正坐在病床前，趴在床上，沒有動彈。而床上躺著的，赫然就是李銘。他的臉上罩著呼吸器，但是身邊的儀器上根本沒有反應。
奏凱慢慢地走了過去，看著李銘。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得可怕。
正常的死法絕對不會是這樣，再怎麼著也是有血肉皮膚的顏色，不會是這樣的蒼白。
阿峰也坐在床邊，抬頭看著奏凱，眼神交流了一下，就沒了下文。
都是一個城市的獵人，一起並肩戰鬥了那麼久，而且李銘還是老大，他們的頂梁柱，他忽然走了，這些人的心情可想而知。奏凱也沒有再打擾誰，慢慢地走出了病房。
奏凱回到一樓前台，詢問了李銘的事情。前台的接待馬上為他聯係了負責李銘的醫生，並且帶著奏凱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奏凱到了地方以後，見到了醫生，他招呼奏凱坐下，問：“你是要了解關於那個叫李銘的人的事情嗎？”
“是的。”奏凱說，“我是他的朋友，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人就沒了？”
“我也不清楚，”醫生說，“昨天晚上午夜左右，他就被送到了醫院。到的時候已經沒什麼希望了，我們搶救過了，但是……哎，節哀吧。”
“能具體說說麼？”奏凱問，“比如，死因？”
“失血過多。”醫生說，“而且，看起來是謀殺。”
“謀殺！”奏凱驚呼。
“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傷口，像是被什麼動物咬下一塊肉一樣，”醫生說，“這樣的傷口，絕對不可能是自殺的，而且更讓我確信是自殺的是他身上的血，被抽幹了。”
“抽幹了？”奏凱問。
“不是全幹，”醫生頓了頓，“隻是整個人都幹癟了，抽血根本抽不出多少，用力擠傷口也擠不出血。這肯定是有人要謀害他才會有這樣的現象，自殺，或者是意外，都不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