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肖俊，”奏凱轉身走開說道，“這當然不可能隻是一個陣法，很可能是許多陣法的複合形式，就像電腦一樣，看起來很牛逼，其實還是一個個基本的小元件組成的。”
李銘看著階梯，沒有走。“我們算是惹上事了。”
“不會的。”奏凱停下腳步說道，“肖俊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
“為什麼？”李銘轉過身來問他。
“肖俊從來不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第二次哪怕是傀儡，這次和那個吸血鬼一起來，或許也隻是某個交易。他就算再恨我，他也不會來。因為他不知道我會不會讓總部派人過來，所欲隻能忍著。”
“這樣啊，”李銘點點頭，“那也好。”
這時候胡清兒打水回來了，奏凱和李銘跟著她，一起進了地下室。
把滿滿一容器的水放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胡清兒又拿過剛才那罐綠色的液體，然後通過一根管子接在容器底部。隨後按下開關，液體就一點點流進容器，在水中擴散。
“這是……”奏凱回憶了一下，“這是甲醛？”
“不全是，”胡清兒說，“要保存這種生物，甲醛還不夠。這裏麵還有別的東西。”
奏凱沒有再說什麼，他也不懂。
而後胡清兒轉向李銘，說：“銘哥，你去幫我殺一隻蝙蝠唄？”
“你怎麼不自己去殺？”李銘說道。
“哎呀幫個忙嘛，”胡清兒撒嬌道，“我扛著這麼大一桶水回來，早就沒力氣了。”
“省省吧，上次你一個人扛汽車引擎的事我還記著呢。”李銘說，“行吧，我去。阿凱，你刀借我一下，我光顧著帶炸藥了。”
“不，別殺。”奏凱說。
胡清兒不解地看向他，“為什麼？”
“你清楚這些蝙蝠的戰鬥力嗎？”奏凱問。
“不清楚。”胡清兒搖搖頭，“不過，總不至於能夠闖破鐵籠子吧？”
“它們現在是在盡量避免激怒我們三個入侵者所以很安分。”奏凱說，“不過要是我們對它們下手，它們肯定會瘋狂。這可不止是蝙蝠，這幾乎就是血族的圖騰啊！它們要是拚命了，沒人知道有多危險。”
“那你有辦法嗎？”李銘問。
“我之前通知過協會了，明天就會有專門人趕到。他們會接手這一批蝙蝠。”奏凱靠在了牆上，“到時候我讓他們留一個給你就好。”
“靠！”胡清兒站起來，一臉氣憤地說，“現在才說！我剛才打水之前你怎麼不說？”
“我也是剛想起來這會激怒它們，”奏凱說，“沒辦法，我精力都放在別的事情上了，沒空想這些。”
“……”胡清兒歎了口氣，蹲下身，打開容器，準備把裏麵的溶液都倒掉。
“你幹嘛？”奏凱上前一步，製止了她。
“倒掉水然後把容器收起來啊，”胡清兒看著他說，“然後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了！靠，老娘今天怎麼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