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縮小版的陣法上,濃稠的血漿仍然在不斷的流動。
“再找找。”洛清說完, 秦鴻羽的視線, 重新在這片區域尋找起來,洛清則按照這個縮小版的陣法,推測起來。
能放置陣眼的點也是有講究的,陣眼隨意放置, 輕則陣法不穩定,重則陣法崩坍。
可洛清查看推測再三,符合陣眼放置的地方,確實隻有這麼一個。
太奇怪了……
秦鴻羽在周邊尋找了一周,著實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
“仙尊…這?”
洛清皺眉,不應當如此,他提劍,朝著陣眼又試了試,陣眼的反應還是和方才的一模一樣,洛清的劍氣,不過阻礙了陣眼片刻的運作而已。
雖然再沒有別的更好的地方能安置陣法,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還有其他的陣眼。
秦鴻羽:“現在怎麼辦?”
他話音才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冷哼聲:
“自然是把你們…全都殺了。”
秦鴻羽和洛清同時回頭,就看到一個身影,穿著白色的劍派弟子的服飾,從叢林中緩緩走出來,渾身帶著漫天的魔氣。
正是一直不曾露麵的段雲樓!
此時段雲樓臉上顯然也十分不好看,甚至帶上了些蒼白的意味——像是受過傷。
一邊走進,段雲樓一邊陰森森的開口:“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過來了……”
“真是討厭。”
段雲樓現在的這幅模樣,和他從前的乖巧怯懦截然不同,仿佛兩個人一般。
說著,他又歪頭,回到從前的那副乖巧的模樣,對著秦鴻羽眨了眨眼睛:“我們商量一下,哥哥可不可以離這個陣眼遠地點,這樣……”
他輕笑了聲:“我也能讓哥哥死的更痛快點呢。”
“你入魔了。”秦鴻羽皺著眉頭道。
段雲樓卻不甚在意,碎碎念似得開口:“入魔又怎樣?哥哥不也是魔嗎?”
說著他朝向洛清:“仙尊恐怕還不知道吧?秦鴻羽他也是魔,是我們放在玉衡劍派的臥底。”
他似乎很期待看到洛清臉上露出其他的神情,可自始至終,洛清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段雲樓心裏堵著一團火氣:“不信你倒是查一查,看看秦鴻羽是不是和我一樣。”
洛清終於朝著他望去,眼中卻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秦鴻羽卻抓住了段雲樓話中的其他意思,他提劍指向段雲樓:“‘和你一樣’?你…果然也是魔體?”
段雲樓愣了一會,笑出聲,不置可否:“我和哥哥一脈相傳,都是秦家的孩子,自然和哥哥一樣啊。”
說著,甚至還向秦鴻羽眨了眨眼睛,和往日撒嬌的模樣如出一轍。
秦鴻羽冷臉道:“你不是秦家的人。”
這句話仿佛踩中了段雲樓的痛腳,讓他徹底的瘋狂起來。
“魔體?哈,果然……”
段雲樓忽然指著洛清大喊:
“你早就知道秦鴻羽是魔體吧?”
“果然!果然!真是好笑,堂堂玉衡劍派的尊者,居然會包庇一個魔修,還是一個魔體!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這樣的人,哪裏有資格做尊主?”
他又忽然冷靜下來:“我說呢,怎麼這麼久都沒人發現秦鴻羽身上的異常,原來是你們私下裏包庇。”
……
段雲樓不斷的說著,臉上似笑非笑,神情有些恐怖。
秦鴻羽朝著洛清看了一眼,後退一步,停在陣眼的身前。
洛清的玉虛已經出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