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了喉嚨裏。

沉默半晌,點點頭,憋出個“好”字來。

這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少年走後,洛清整了整衣冠,朝著耿嚴大殿的方向趕去。

他是昨天夜中醒來的,束華茂很快叫消息傳到了耿嚴掌門處,聽束華茂說,昨晚耿嚴知道消息後,連夜趕來,就為了能在洛清醒來後的第一時間看到洛清,卻在洛清的房間中苦等了一夜。

最後連個人影都沒有見到,氣的他當場摔門走掉了。

洛清回來後聽到這個消息,靜默了半刻,修整完正準備去見耿嚴,秦鴻羽便來了。

大殿中,耿嚴臉上的氣色顯然不佳,許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正在殿中處理事務。

洛清坦然的走到耿嚴的身邊,坐下,隨意的從桌上拿了本折本,旁若無人般便看便評價:“這些日子,師兄著實辛苦了。”

他手上的這段時間,他手下的事務也全是耿嚴負責的,確實是辛苦了。

耿嚴將手上的折本丟在桌上,冷哼一聲,斜著眼睨著洛清:“看看仙尊這說的是什麼話?本尊哪裏辛苦?自然是秦家的小公子最為勞累。”

耿嚴沒好氣道:“否則你一清醒,跑得怎麼不是我這破地方,而是秦公子的溫柔鄉?”

洛清就仿若沒聽到這些話一般,自顧自的在折子上批閱,一邊說:“我知師兄這段時間擔心了,是我不對。”

耿嚴皮笑肉不笑:“你倒是說說,你錯在哪裏?”

洛清目視前方,冷靜開口:“不該以身涉險,讓師兄擔心。”

“讓我擔心?”耿嚴越聽越怒,幾乎是低吼一般道,“這僅僅是讓我擔心的事情嗎?”

“你要知道你身為三尊之一,有多少人在暗中看著你?這些年來魔族的勢力蠢蠢欲動,你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些差誤,修真界可怎麼辦?”

洛清仍舊神色如常,耿嚴一看就知道他這個師弟,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意思。

說又聽不進,打又打不過,耿嚴長歎口氣,接過洛清遞過來、批改過的折子,無奈的開口:“當年我們師兄弟幾個,天賦、修為,屬你最為出眾。”

“我算是終於知道,為何當年師尊會把玉衡劍派掌門一職,交付於我,而不是交付於你了。”

洛清終於接了句話:“是師兄優秀。”

耿嚴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開口:“師尊就是太了解你了,知道你這個人啊,看起來冰冷冷的一個,實則我們幾個之中,唯獨你最重情。”

耿嚴望著折子,自言自語似得道:“但凡隻要認定了一個人,什麼世俗門規,都阻攔不了你。”

他這話雖沒有點名道姓,卻意有所指。

洛清不置可否,轉而說起其他的話題來:“既然我身體已經恢複,我這邊的事情,便不再多擾師兄。”

這話卻讓耿嚴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封鎖門派的命令,是你吩咐下去的?”

洛清斂眉,清冷的答了句:“是。”

耿嚴又問:“我聽說秦家的人,原本是要走的?”

洛清的聲音依舊清冷:“沒錯。”

洛清這樣說完,他做這件事情的用意,便一目了然。

雖然他們玉衡劍派在進出門派這件事上,往日裏控製的也比較嚴格,可封鎖山門意義上總歸是不一樣。

耿嚴:“理由?”

洛清:“為收徒大典做準備。”

雖然有些扯,好歹對外界說起來的時候,多少有個理由,耿嚴便不多問了,自顧自看起自己的折子來。

洛清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忽然開口:“我來師兄這邊,還有一件事要說。”

耿嚴頭也不抬:“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