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樓連忙點頭。
秦鴻羽這才將視線重新落在看戲已久的金光霽身上:“隻是不知……光霽公子此番前來,是為何事?”
持扇之人輕笑一聲:“我替父親前來尋藥,暫時在秦家暫住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倒是要麻煩兩位小公子了。”
~
院子裏。
今天難得天氣好,秦鴻羽便和蕭挽約著在院子裏吃點心賞花。
“什麼?”
茶盞被人“砰”的摔在桌上,滴溜溜的轉了好幾下。
“金光霽來秦家暫住?!”
秦鴻羽望著過於激動的某人,不甚在意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從前他也來小住過好幾回。”
秦鴻羽說的是他們還小的時候,金光霽就曾來秦家暫住過。
“這能和從前比嗎?你知不知道他的來意?”蕭挽試探著問。
秦鴻羽斂去眼中的神情,道:“我自然知道。”
金光霽在眾人麵前不止多次提到過,說自己喜歡秦家的小公子。
金、秦二家同為丹修世家,兩位小公子更是竹馬之交,若兩家聯姻,倒也算的上是門當戶對。
蕭挽道:“那你還讓他住在秦家?難道、難道你對也他有意思?”
少年反問:“現如今金、秦兩家交好,金光霽來我們家小住,秦家也不能將人平白趕走。”
這下蕭挽徹底驚呆了:“你從前不是看到金光霽就躲嗎?”
現在是怎麼了,居然會說出這樣不正常的話來?
蕭挽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疼出了神,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才用滿是懷疑的眼神望著秦鴻羽:“你被奪舍了啊?”
秦鴻羽卻沒有回答蕭挽,低著頭自己想的入神:
上輩子父親死後秦家大亂,最後被並入金家。從前他隻當金光霽喜歡他,才會頻頻出現在秦家,可現在他懷疑金光霽出現在秦家,還有別的原因。
上輩子秦家大亂,這其中定少不了金光霽的手筆。
秦鴻羽心中正捉摸著,院外忽然跑進來一個小廝,俯身在蕭挽的耳邊親聲說了幾句,就看到蕭挽從位置上一躍而起,一邊跟著小廝朝外走,一邊囑咐秦鴻羽道:“我現在遊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等我回來了再繼續吃點心。”
說著消失在小院門口。
秦鴻羽搖搖頭,沒放在心上,蕭挽走後,他便掏出了懷中的書,準備度個悠閑的春日。
正看得入神之時,腳邊似乎被什麼東西扒拉了一下。
他沒在意,直到腰間一鬆,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撓了下,秦鴻羽低頭一看,他今日掛在腰上的配飾不見了。
若是旁的玉石配飾也就罷了,今日他心情好,掛在腰上的,是他的佩劍丹心的劍穗。
這劍穗可是當年他母親親手編織送給他父親,他父親又親自掛在他的劍上,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再低頭一看,一隻黑白相間的貓正望著自己,嘴裏咬著的,正是他的劍穗。
貓沒有靈氣,也難怪自己沒有察覺。
見少年望來,花貓咬著劍穗兀的跑掉了。
如今他身體還沒有回複,暫時無法使用靈氣,少年沒有半分猶豫,起身朝著喵咪的身影尋去,途中從廚房路過,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段雲樓,此時不知道正在廚房中做些什麼,秦鴻羽匆匆一瞥,轉身的時候,卻差點撞上一個身影。
“小心。”清朗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秦鴻羽抬頭一看。
“光霽公子。”秦鴻羽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便欲繞過那人繼續尋貓,誰知金光霽卻將人攔了下來。
“慌慌張張的,你要尋什麼?”金光霽問道。
秦鴻羽:“貓,一隻黑白相間的貓,你方才看見它跑去那個方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