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茹的嘴張成O型,保持繼續傾聽。
“我不評價陶澤雲本人,這個社會跟他一樣的人很多,你無法用好和壞來評價,更沒法評價這樣的人值不值得你這樣的女孩子去愛。但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他跟我爸是一路人,所以我堅持我爸把醫療保健這一塊的貿易業務單獨撥出來,由我打理,這一塊的資產比較有限,陶氏其他的業務,像市政工程,小額金融貸款,這些都是陶澤雲和我爸在經營。”
陶俊停下來喝了口茶,繼續說:“你一定急於知道陶澤雲怎麼了吧?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們兩個都被留置調查了,巨額行賄。你要留意的話,前段時間那個落馬的胡局長,就是他們行賄的主要對象。比這個更嚴重的是,在查胡局長的過程中,還查出了陶澤雲他們洗錢的問題。所以,我估計他們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你也很難見著了。”
靜茹徹底地呆在那兒,她怎麼想怎麼猜都沒猜到這上麵來。
過了好半天,靜茹才回過神:“你是怎麼知道的?”
陶俊嘴角的笑告訴靜茹,自己的問題有點弱智:“我也被叫去問詢過啊,我是澤雲的哥哥啊,我有渠道去了解啊。”
“那你怎麼……”
“你是想說,你怎麼沒事?我跟你說過,我打理的醫療貿易這一塊,經營和資金都是獨立的,跟他們的不交叉。我雖然不跟我爸住一起,但也經常去我爸那兒,我爸做事的套路,我是知道的,陶澤雲走的就是我爸的套路。”
靜茹明白了,陶俊聽韭葉姐說了自己跟澤雲談朋友後,陶俊為什麼要打電話提醒自己,後來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的時間,陶俊為什麼顯得那麼高深莫測。靜茹突然對陶俊有了進一步探究的興趣,一個堅持把比自己大不到15歲的女人叫阿姨,被韭葉姐當做小孩的人,怎麼心思如此飽滿,心裏裝的東西好像與這個年齡很不相稱。
“這是怎麼個關係啊,你們兩個差半歲,怎麼是同父異母呢?”
“我爸是個投機分子,一腳踩著兩隻船,陶澤雲算是私生子,後來陶澤雲姥姥家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也公開幫助我爸,要不我爸也做不到後來那麼大。陶澤雲姥姥家政府背景深。”
“那你媽移民了,你一個人生活,怎麼不跟你媽走?”
“去幹什麼?我並不想貪我爸的,但是屬於我的那部分,我不可能送給陶澤雲啊。”
靜茹聽到這裏,心裏不是滋味,也越來越困惑,沒錢的人天天為生計犯愁,這有錢人也不都是想像的那麼快樂,也許還是文靜的那種想法比較實際,平常人平常心,小富即安的市井生活,既不惦記別人的,也不怕別人惦記,才是最踏實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