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往死裏誇啊。
臉上帶著諂笑,“哥夫這是要去哪?不如帶弟弟去見見皇兄?”
然後他會在皇兄麵前使勁誇哥夫,說不準皇兄一高興能讓他回封地了。
京城雖好,可不自在啊,他還是想回封地當他的‘大王’。
“不去,你自個去吧。”黎白眼裏的嫌棄神色漸漸消散,這便宜弟弟雖然有搶奪大騙子皇位的心思,不過嘛,眼光到是不錯,畢竟他確實蠻出眾的。
又說了幾句,兩行人分開,走了一段路後,黎白自得的道:“瞧瞧,我還是蠻出色的嘛,人家都誇我呢。”
澤二道:“你當他真心想誇你?”
黎白笑得更歡,“不想誇卻又不能不誇,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嗎?”
澤二啞然,想想確實如此,人家心不甘情不願,卻也隻能一臉諂媚的討好,何嚐不是代表著對方更有能耐麼?
黎白雙手捧胸,“我家大騙子真棒。”
“……”澤二一臉無語,這是在殺狗吧?為了不想被繼續殺,他趕緊道:“成了,你也別繼續送,大門就在哪我自己走出去就好。”
黎白有些不樂意,他還沒說完呢。
澤二見著遛得更快了些。
見著好友溜之大吉,黎白隻能遺憾的打道回府。
而在這邊,蕭王見到皇兄,行禮之後開口的第一句就是不斷誇獎著黎白,那是從上誇到下、從裏誇到外,簡直形容得如同世上最完美的人。
本以為皇兄會尤為的高興,就算不放他回封底,也能獎賞一些物什。
可哪裏知道,他剛說完抬起頭一看,就見皇兄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他瘮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皇兄,臣弟沒、沒說錯話吧?”
蕭王有些不確定,回憶剛才的誇獎,確實沒什麼問題啊,辭藻華麗很有深度,任誰聽著都高興。
北淳之很平和,他搖了搖頭:“沒。”
蕭王更慌了,不怕皇兄暴跳如雷就怕他這般安靜,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皇兄您饒了臣弟吧,臣弟說錯話再也不敢。”
“哦?”北淳之垂眸俯視著跪在地上的人,他慢悠悠的道:“那你說說,哪裏說錯了。”
“……”蕭王想哭,他覺得沒錯啊。
北淳之帶著冷意的笑了笑。
李公公輕聲走上前將快要癱倒再地的人扶起來,趁著扶人的時候,小聲提醒,“王爺您僭越了。”
蕭王心中‘咯噔’一響,臉上的血色立馬消退,他趕緊擺了擺手:“皇兄您別誤會,臣弟絕對沒覬覦哥夫啊!”
“哥夫?”北淳之揚眉。
“不不不,是嫂……哥嫂子?”蕭王想哭,這都是些什麼鬼,早知道他嘴巴就不瓢了。
如果不是李公公善意的提醒他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可誰讓皇兄找了個男人,他也就忘了忌諱,現在想想他真想給自己幾耳光,當著皇兄的麵誇黎白,何嚐不就是當著別人的麵使勁誇他夫人。
這要是換了他,早將這蠢貨揍一頓呢。
蕭王皺巴著臉,要哭不哭的:“皇兄,臣弟再也不敢了,您就當臣弟犯蠢,盡說些胡話。”
北淳之漫不經心的問道:“胡話?那你的意思是,他不好了?”
“不不不,他好,他特別好!”蕭王慌亂道。
北淳之瞟了他一眼,露出冷笑,“那他哪裏好了?”
“……”蕭王哭喪著臉,答好不行答不好也不行,這讓他怎麼回?幹脆認罪吧,“皇兄您就饒了我吧,我愚蠢,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北淳之起身,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階,來到蕭王身側,他垂頭看著這人,道:“既然知曉愚蠢,那就便聰明些,愚蠢之人放在朕身邊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