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見顧知淵露頭,周君蓉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麻煩,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河水中,周君蓉看到有兩道陰影在不遠處交纏扭打在一起。
遊到顧知淵旁邊,周君蓉後背後勒住喪屍的頭,扯著他往另一邊遊開,顧知淵順勢一刀插進喪屍的喉嚨,然後拚命地浮出河麵,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謝謝你。”顧知淵感激地看著周君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他們又來了,快遊!”看著逐漸接近地陰影,周君蓉指著河的一邊,神情疲憊與驚慌。
顧知淵頭也不會地大喊,“快遊,馬上就到了。”
波光嶙峋的河麵上兩個人頭在迅速地劃水,顧知淵雖然隻是一隻手在劃,但速度比周君蓉慢不了多少。
遊到岸邊,周君蓉率先走上石階,在她轉身幫顧知淵上岸的時候一個喪屍突然抓住了顧知淵的腿,把他又扯入了河中。
但因為岸邊的水不深,顧知淵行動阻力沒有那麼大,在喪屍張嘴要咬他的一瞬間,尖刀從喪屍的口腔直插大腦,喪屍倒入河中。
“你被咬了!”周君蓉看著顧知淵手上的牙印,有些震驚,甚至還往後退了兩步。
“別擔心,我注射過血清。”顧知淵解釋道。
“血清?”周君蓉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居然有血清?”
在末世,信息是很閉塞的,如果不是元山那件事情,顧知淵也不會知道還有血清這種東西的。
“是的,的確有。”
兩個人全身上下都濕透了,走起路來不免有些沉重。
“何剛和你一起來的這嗎?”顧知淵問道。
周君蓉擰了擰衣褲上的水,眼裏的光黯淡下來,“自從暴徒把湖心島營地毀了之後,我和劉柯昂就一直跟著何剛。”
“他現在在哪裏呢?”顧知淵問道。
“你聽我說完。”
“何剛帶著我們在x市輾轉了很多地方,但都不如管製區安全。”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x市的管製區呢,他說他沒完成任務,回不去,然後他帶我們來到了y市的管製區。”
聽到y市的管製區,顧知淵又忍不住打斷周君蓉提問,“我聽有個幸存者說y市的管製區已經淪陷了。”
“對,y市管製區的另一個高層首領楊霖與一個暴徒的頭子勾結,裏應外合把原來的司令殺了。”
過了大橋,建築物逐漸多了起來,而顧知淵路上再也沒有找到佛珠,心裏不免焦躁起來。
“司令原來的部隊大部分士兵死了,還有二十多個跟著何剛衝破了包圍,然後在市區找了一個據點。”
“據點?在哪?”顧知淵問道。
“是一個大倉庫,但是被發現了,我和何剛他們被暴徒衝擊分散了。”周君蓉捋了捋頭發,身上濕漉漉的很難受。
“那原來管製區的人呢?”顧知淵又問。
“大部分逃散了,還有一些被打死了。”
“所以追你的那兩個也是暴徒?”
“不清楚。”
顧知淵忽然想到什麼,“你有見過一個大概這麼高,和我唱得很想的女孩嗎?”
“沒有。”周君蓉立刻搖頭否認,她這幾天見過的活人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
遠處,一個人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兩人,“周君蓉確認,另外一個男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