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了差不多五個小時,市區已經遠遠落在了身後,路邊偶爾能看到規模不是很大的建築群,應該是一些比較小的村落,甚至村落都算不上。
此時太陽剛升起不久,氣溫些許寒冷,再加上一夜的奔波,顧知淵有些疲憊,他在路邊的一輛車裏找到了一個中號背包,裏麵還裝著一瓶未開封的水和一包香瓜子,一本高等數學和物理教材,這書包的主人生前應該是個大學生。
不過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的頭被顧知淵用車門砸了個稀巴爛。
顧知淵順便撕了件衣服把自己受傷的右手掛在脖子上,雖然有些不便,但減少了不小痛感,並且這樣也不影響他用左手往嘴裏送瓜子。
前麵不遠處又是一個小建築群,四五棟房子,顧知淵準備把其中一棟兩層高,單獨立在路的另一旁的房子當做他今天休息的地方。
門從裏麵鎖住了,顧知淵有些氣餒,但他發現房子的側麵有個窗,沒有防盜網的窗。
窗戶沒鎖,使勁一劃就開了,眼睛在裏麵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喪屍,顧知淵輕輕地翻越進去,關上了窗,上了鎖。
房間打掃的異常整潔,裏麵所有的物品都擺放整齊,上麵連灰塵都沒沾,不禁讓人懷疑這裏麵有人居住。
一進去就是客廳,上麵放了台不大的液晶電視,電視機旁邊的盆栽依然青翠欲滴,垃圾桶裏沒有一點垃圾。
右拐過去樓梯間是個衛生間,門開著,裏麵甚至還擺著一個全新的空氣清新劑。
顧知淵貓著身子上了樓梯,二樓有三個房間,一個衛生間。
書房和衛生間開著門,裏麵沒有人,他打開了其中一間臥室,裏麵隻有一張床,也沒人。
現在隻剩一間臥室沒檢查,把手在外力驅使下慢慢轉動,直到哢噠的一聲,視野延伸進去,床上赫然躺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大漢!
顧知淵真是驚掉了下巴,那個大漢臉上敷滿了黃瓜片,古銅色的軀體全是線條完美的肌肉,重點是他還留了一頭齊肩的黑發,配合他濃密的絡腮胡,看起來竟有幾分放蕩不羈。
這一幕讓顧知淵不禁產生了錯覺,現在是病毒沒爆發前的世界,而自己是一個變態偷窺狂,透過一絲門縫偷窺一個身高目測一米九的肌肉大漢!
現在的情況讓人有些進退兩難,究竟是叫醒他,告訴他自己想借住一日,還是悄悄溜走,重新找一個地方。
大漢的胸膛均勻的上下起伏,應該是還沒睡醒,更絕的是他枕邊的櫃頭上還放了一個鬧鍾。
好奇心有時候真的有一種魔力,驅動著你去幹一些你內心一點都不想幹的事情,顧知淵溜進了臥室,他真的是太奇怪了,居然有人在末日這樣生活。
鬧鍾上的時間從起點二十九一點點跳到了七點半,然後一連串的叮叮叮的聲音差點把顧知淵嚇破膽。
大漢從睡眠中醒來,伸了個懶腰,忽然發現吵人的鬧鍾停了,一雙眯縫眼看到眼前有人手中拿著他的鬧鍾,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
“我我我去!”
黃瓜片從他臉上抖落下來,他撿起一片就是扔在顧知淵臉上,吃驚地喊道:“你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