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似乎是注意到他在看自己，楚天齊假裝咳嗽了一聲。
猶豫不定了很久要不要上前找他問清楚，最後還是走下了樓梯，在他對麵坐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什麼事嗎？”父子兩沉默了很久，楚天齊主動問道。
“那個，喬南……”
“哦，過幾天你去把他家人接過來，一起過年吧！”
“……”抬頭看了看仍在看報紙的他，楚林川但也沒在意他那命令式的語氣，喃喃點頭道，“嗯。”
“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房了。”站起身準備離開，其實楚天齊在等，在等兒子主動和自己搭話，哪怕隻是質問或懷疑也好。他想通了，他也累了，現在的他是那麼的懷戀楚林川把自己當英雄，而不是像對仇人似的麵對自己，甚至也格外想念曾經十分簡單的，卻已經很久沒聽到過的一聲“爸爸”。
“你，是真的同意了嗎？我和喬南……”
他果然還是問出口了，但楚天齊卻不急著回答。這兩天他放下慣有的姿態架勢，和林然簡簡單單的說話做事，重新體會到了幸福輕鬆的感覺，所以他還想多聽聽兒子與自己的交談，盡管他的語氣仍是有些戒備之意。
“你不怕我們在一起了，會對公司造成負麵影響？不在乎你的麵子了？而且，不會讓你有孫子抱哦？”故意“體貼關心”道，卻仍不見他有所反應，楚林川的小暴脾氣又上來了，“哼！這些即使你在乎也沒用，因為我不在乎！公司隻要做得好賺得多，外人能說什麼？孩子什麼的不要也罷，倒是林然想抱孫子的話，我還可以考慮以後領養一個……”
“嗯，我也不在乎了。”久久地，才帶著笑意的回答他。
“嗯？”楚林川以為自己聽錯了，「剛剛是老楚服軟了？」
而老楚卻不再給他機會，冷聲道，“可不代表我會放縱你，生活和公司你都得給我好好繼續，否則有你好看的！”
“切，現在我才是楚總裁！”
“哼，那看看到底誰說了算！”
其實兩人心裏都是高興的，並沒有實際挑釁的意思。但鬥了這麼久，兩父子都還是不太能馬上習慣和平的狀態。
“哎！”叫住走到樓梯口的楚天齊，猶豫一會才用很小聲的聲音道，“謝謝。”
盡管還是沒能聽到他叫自己“爸爸”，但能聽到他向自己道謝，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卻還是故作淡定，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沒什麼事，我就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