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得意滿的驕傲。她撫摸著羅一慕側頸上的齒痕,低低地笑,“好了好了,我保證,這回是真晚安了,快睡吧,待會兒天都亮了。”

羅一慕閉上眼睛的時候,簡令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親了親,然後悄聲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羅一慕剛閉上的眼睛驀地又張開了,甚至瞪得比剛才還要大,她咬了咬牙才把眼眶裏的濕意憋回去,抓著簡令的手腕,“再說一遍。”

“我愛你。”

“連我的名字一起說。”

簡令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我,簡令,愛羅一慕。”

“簡令愛羅一慕,這輩子隻愛羅一慕。”

羅一慕的心像被人從上到下澆了一盆熱水,哆哆嗦嗦一陣,五髒六腑七筋八脈從未有過的遍體通暢,胸中呼出一口濁氣,死咬著牙關,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裏。

動作太急,被褥有些散了,骨感精致的肩胛大半露在外麵。

“慕慕?”簡令試探著覆在她背上,隱隱聽到了羅一慕一個急促的鼻音。

“你……哭了?”簡令愣怔,眼看著羅一慕的肩胛輕微地縮了縮,她不由自主地把掌心貼了上去。

羅一慕的體溫比常人低一些,簡令手掌的暖流順著後心,燙得羅一慕背都繃了起來。

羅一慕心都化在了簡令火熱的告白之中,使勁眨眨眼,把淚水眨沒了,翻轉過來,猝不及防勾著簡令的肩,把她壓倒下去,狠狠地吻她,撬開她的嘴唇,橫衝直撞。

簡令被她吻得無法呼吸,抗議:“不行!我都說了晚安了!”

羅一慕理智都燒沒了,哪還記得什麼晚安。

……

第二天,簡令的手機上收到了遠在半個地球之外的蕭桐發來的祝福,簡簡單單四個字:

[新婚快樂]

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簡令好笑,心想這還挺符合蕭桐的作風的。

羅一慕和蘇嫣然的關係仍舊有點不尷不尬,兩人見麵基本沒什麼好聊的,簡令原來還從中調和,知道了她們的過去以後,也不費那個勁了,好在蘇嫣然也不怎麼在意。

簡令心裏挺佩服這女人的豁達的,心知自己做不到那種程度,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己老婆這邊比較實在。

羅柯麟藏的那壇女兒紅,婚禮當天亂糟糟的,他沒舍得開,直到羅一慕和簡令要回津嶺的前一晚,才把藏了三十多年的酒開了。

當著全家人的麵,羅柯麟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端起酒杯,對羅一慕說,“小慕,這些年爸欠你一句話,死要麵子,一直沒說,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說。”

羅一慕端著酒杯站起來,心裏有點疑惑。

羅柯麟衝羅一慕鞠了一躬,羅博文起身要扶他,被他攔下了。

他把杯裏陳年的花雕一飲而盡,紅著眼眶,低聲開口,“小慕,爸對不起你。”

“爸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一個人就是你。”

羅一慕眼中動容,仰著頭,也把自己杯裏的酒一口幹了。¤思¤兔¤在¤線¤閱¤讀¤

心裏最後一點仇怨,從此釋然。

羅一慕執拗了三十年,最終等的,不過也就是這一句話。

……

回到津嶺,日子照樣過,簡令問羅一慕想不想養個孩子,羅一慕說她想養一隻狗。

“養什麼品種?”

“薩摩吧。”

簡令拍手,“我也喜歡薩摩!”

於是她們領了一隻純種的小薩摩回來,白白胖胖的,走路搖搖擺擺,像個小糯米團子,簡令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湯圓。

羅一慕看著小湯圓邁著小胖腿過來蹭自己的腿,一陣恍惚,覺得她的人生,在36歲這一年,重新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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