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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灰蒙蒙的天空飄著細雨,關了相府內雕梁畫棟,鶯歌燕舞的朱門外一名青衣書生舉著一把舊紙傘站在蒼茫的雨裏。少頃朱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名家丁摸樣的中年人閃了出來對這青衣書生大叫:“我說紀舉人,您就別為難小的了,相爺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有空閑見你一個小小的舉人,都三天了您就別站了,回吧啊!”
青衣書生身子微動一個踉蹌,終於他站定身形仍舊像這三天來每次被拒一樣道:“煩請總管再為我通報一聲。”
中年搖了搖頭歎氣道:“紀大公子,您還是請回吧!相爺要見你早就見了又怎會讓你等到現在?”
紀含嫣對此恍若未聞繼續道:“煩請總管再為我通報一聲。”
中年人終於忍不住了向雨裏書生大叫:“紀含嫣你別不知好歹,昨天看你站的可憐我與你通報總管,總管下令要將你亂棍打出去,我敬你是個讀書人之告訴你相爺不見你,仍與你在那站著,怎料今日你還糾扯不清,要是天下因為賤籍而被除名的書生都賴在相府門前不走,相爺還要一一接見不成,實話跟你說了吧相爺壓跟不知道你在這站著,你就是在站上一年相爺也還是不會見你。”
青衣書生低了頭,長長的睫蓋住了眼,臉色越發蒼白,隻趁眼角那粒朱砂色的墜淚痣嬌豔欲滴,半晌他抬起頭道:“煩請總管與我通報。”
中年人徹底動了怒。正要招呼府外把守的親衛將他趕走。一群鮮衣怒馬的少年人正打馬經過相府,不用看在這雨天不怕雨水淋壞衣衫,還是縱馬行路的就是京城各府的世家子弟們。
為首一人裝作饒有興致的向紀含嫣上下打量開口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江南才子紀大舉人啊!怎嗎?宰相大人請你到府上喝茶?”
紀含嫣動也未動竟是完全未聽見這錦衣少年的話。
那少年還不罷休又道:“我說紀大才子,你也不要今天江南守備,明天應天府尹,後天又宰相門前的乞憐了,要你那秦淮名妓的娘親教你幾招這京城可是會有一群愛養小倌的大人們憐惜你哦!”說完與身後那一群紈絝子弟相視間哈哈大笑起來。
紀含嫣抬了首與那高坐在馬上的錦衣公子對視,紀含嫣的眼睛裏完全沒有錦衣公子希望看到的被辱後的惱怒,他直視著錦衣公子竟也似半分未把他放入眼中,細細端詳來黑白分明的眸子裏竟似盛滿了傲氣。
錦衣公子的表情逐漸從譏諷的笑變為震驚隨後變為惱怒,竟拿起手中的馬鞭猛的抽向紀含嫣,口中大叫:“你這個□養的下作種子,竟敢無視本公子。”
紀含嫣右手鬆了紙傘一把接住抽向自己的鞭子,手一發力那牛筋鋼絲絞成的鞭子竟被震得寸斷跌入泥土中。錦衣公子愣著看看手中僅餘的手柄,啊的一聲怪叫,忙亂中丟了手中的半截鞭子怪叫著打馬竄入雨中,身後跟著的也不敢再與紀含嫣糾纏。留下一句不成樣子的威脅也都奔逃而去。
紀含嫣慢慢抬頭望向相府的門人,那中年人還未回神見紀含嫣的眼光掃向自己猛打了一個激靈結結巴巴的說:“小.....小的,這....這就為紀公子通報。”說完逃也似的進入大門。
那朱漆黃銅釘的的門又關上了。紀含嫣還是站在門外,那把舊紙傘尤自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著轉,紀含嫣也不去撿任飄零的冷雨打濕他半舊卻十分潔淨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