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瞳,衝向那些巫師。
我蹲下來,伸手探了探血瞳的呼吸。
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她死了,她死了。
“飛飛,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漸漸近了,那是白巫的聲音。他清晰的出現在我麵前,他的身後是liu,liu帶統戰部的戰士們來了。暗夜白巫一臉焦急。
“血瞳死了。”我告訴他。
“幸好你沒事。”他放心地籲了口氣,伸手想抱住我。
這是什麼話?他難道不知道血瞳死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都是因為我的莽撞嗎?他……
我憤然推開他,“我不要你管!”我掃了他一眼,他沒有帶槍,我轉向liu,我無視白巫眼中的不可思議的迷惑。我走進liu,他也不清楚我想要幹什麼,我從他腰間的槍套中抽出一把槍,然後看著那戰鬥的人們。我看見了毛毛,他瘋狂地打鬥。我來了,來和你一起為血瞳報仇。
“飛飛!”那是白巫最後一次留戀地,關切地叫著我。我沒有理他,我滿腦子都是地上,已經沒有呼吸的血瞳。研究的課題是我訂的,我一直是組長。我們是夥伴,是朋友,當他們跟著我離開的時候,我們便是一生的戰友。我一直知道,這樣的工作可能會有危險,但我刻意遺忘了。
我什麼也不會,但我知道怎麼扣動扳機。在混亂中,我殺了一個巫師,用光了我所有的子彈。
危險出現在頃刻,我已經失去了感覺的能力,當那道死亡的綠光射向我的時候,我什麼反應也沒有。然後什麼東西從我臉前飛過,擋住了一切。臉前,爆炸的光芒從綠色變為銀白色,我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但爆炸的碎片依然襲向了我。世界在黑暗之前都是暗紅色的。
我昏迷了半天就醒來了,臉上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我的眼睛也被包起來了。但我感覺得到,白巫在我身邊,就在那裏。我依稀記起他驚恐地看著飛向我的死亡之光,是他抓起了地上的石塊扔了過來,原本應該是不可能正好擋住的,但的確擋住了,然後石頭炸裂開來。
我的心突然溼潤了。我伸手,被他溫暖的握住。我沒法說話,隻能緊緊握住。“幸好你沒事。”他當時這麼說著,因為要是死的是我,他也會像毛毛一樣痛苦而瘋狂吧。
我覺得沮喪的心一下子高昂起來。
如果事情隻是到此為止那該有多好,在我接受整容手術期間,白巫一直陪著我,他不太說話,因我我沒法開口。但我明白,隻要他在那裏就是好的。
那段時間還出了件事,受了重傷的毛毛在一個晚上偷偷溜出了醫院,他的衣服在海邊被發現,但他再也沒有回來。
我受到了深深的震撼,靠在白巫懷中緊緊地抱著他。“毛毛和血瞳在天堂一定會幸福的。”他安慰我。
我在冬天才出院,他開車來接我。我的臉接受了手術後雖然看不出有什麼大的問題,但由於傷到了一些神經,表情受到了很大的限製。我再也不能大笑了。他沒有對此說什麼,既沒有安慰我,也沒有厭惡的樣子。
“你家到了。”他把車停在我的房子外。
“不進去坐坐?”我打開車門。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鄭重其事地對我說:“我們——分手吧。”
好一會兒,我都沒什麼反應,我的心必須慢慢地接受這簡單的幾個詞。
“我們分手吧。”他又說了一遍。
“知道了。”
我咬咬牙,笑了,走下車,我頭也不回地衝進房裏,關上門,坐在地上,聽著他的車開走的聲音。我突然放聲大哭。我愛他嗎?多久了?多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