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少少帶了幾分逃難的意味。

隻是呆在景賢王府,而非逃離,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了這樣不清不明的關係。

景賢王府距離皇宮不遠。甚近。甚至當年這王府還是從皇宮裏麵分出來的。

元凇有幾天沒了動靜。我一個人呆在新的王府後院裏麵,開始侍弄起了花草。那些名貴的花兒我隻是扔在一旁,隻是找了人拿了幾個油菜啊,桑葚,白菜啊,蘿卜啊之類的種子,提著一壺水,別起袍角,開始深耕土地。

他那天來的時候我還在後園裏麵澆。看到他抱著一個嬰孩的時候手一抖,濺出數滴水出來。

“元望,這是你兒子。”

水壺倒了,水全流了出來。

“不可能。”

我一不近女色,二不曾娶親立妃的,怎麼會有孩子。更何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可能有過醉酒亂性過吧?”

“不可能!我酒量曆來不淺!”

我百分之百確定這個不是我孩子。

“而且,他不像我!”我瞅了兩眼。

“他很像你!”元凇確定的說。

“不像我。”我又望了望元凇,再看了看孩子,“他像你!”

元凇:“……”

他走過來,接過內侍遞過來的綢帕,一隻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將我的手沾滿泥的手胡亂擦了一番,然後將孩子扔給我,“不論是不是你的孩子,現在在你手上,就是了。”

“……”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

“孩子他娘說,這是你兒子。”

“不可能……”我壓根就沒碰過她。

我抱著那個孩子,他滴溜溜地眼睛一直看著我,甚是可愛而富有靈氣。

“……你不要他,不認他,我就丟他去喂狗。”他說著就要奪過孩子。

我躲開他,“好好,我認他……可是他真不是我兒子。”

等下……“孩子他娘說,這是我兒子?”

“恩。”他有些不耐地說。

我語出驚人道:“孩子他娘,莫非這孩子是你生的= -”

孩子他娘:“……”

“好吧,這孩子我認了。”

其實事實也證明是這孩子確實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而隻是宗親裏頭的。孩子的母親是我朝的公主,在血緣上屬於我和他的妹妹,而孩子他爹是本朝的一個極有才華的人,血緣上歸屬於我母族那邊的,因為當年並未參與太後的行動,反而對皇帝投誠,而且又是屬於駙馬,遂免了一命。

對那個小孩子,我甚為無語。對孩子他“娘”,我也更加無語且不適應。

果然王府曾經歸屬於皇宮裏總是不好的。比如說,宮中有密道通出來。偶爾當我侍弄那些菜出來之後,便會看到他遣退奶娘,在那邊逗弄著孩子,然後還哄著孩子叫他幹爹……

這些年,邊疆已經是安穩。太平盛世,百姓安平。去了兵權,脫了將軍之職,我隻是一個閑散的王爺。無聊的時候種花種草,或者逗逗孩子。倒是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