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爸爸雖然心裏有些不痛快,但是並沒有完全的表示出來。陳爸爸年輕時當過兵,而且還是偵察兵,雖然年紀大了,目光還是很敏銳,他隻是暗暗的記在心上。
這一日,等梁磊的生態兩日遊旅行團吃過了午飯,三個人開始打掃起清潔,五個堆滿了杯盤狼籍的桌子也是堆很煩瑣的事兒。
彭亮昨晚和劉長勇做了點愛做的事,今天不免有些精神不濟。劉長勇很體貼的包攬了全部的活,讓彭亮和崔威都歇著,他一個人忙。
崔威其實精神並不好,三個人的住宿是梁磊在鎮上給他們包的小旅館的三人間,既然住在一起,自然也沒什麼秘密。
昨晚崔威其實是被驚醒了,但是遇上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裝著睡的挺熟,結果辦完事的兩個人後半夜都睡熟了,他還瞪著眼數綿羊。
鎮上平時進店的消費的人並不多,這午飯點又過了,照例來說應該沒什麼生意了,所以劉長勇想著反正不急可以慢慢收拾。
彭亮是真的人不舒服,壓抑了一個星期才偷了點腥的劉長勇並不算狠,但是小旅館的房間不帶衛生間,清理的草率,加上久了不運動,肌肉酸痛,所以他很自然的溜到裏麵點的桌子邊坐下來捶腰捏腿。
崔威沒睡好,也困得要命,但是崔威琢磨著哪怕拿著抹布磨洋工,也比堂兒皇之大大咧咧坐下來閑著強,所以還是裝模做樣的晃給老板看。
可惜老板沒心情看他,正點著剛收的錢,一遍又一遍,還在本子上寫寫劃劃。
正在這時候,陳爸爸進店了。
陳爸爸自從上次發了火之後,以後每個周末中午都會被兒子媳婦兒用點小借口支開,慢慢就明白了大兒子不想放棄生意,又不敢得罪父親的伎倆。
可看著這幫不正經的人來店裏吃飯就火大,陳爸爸也隻能委屈自己在周末的中午不進店,落得眼前幹淨。
跨進店裏一看,這彭亮居然又坐著偷懶,陳爸爸忍不住了,走過去就開始數落。
彭亮人不舒服,心情自然不好,被數落了幾句,有些不高興的拿起抹布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碟。
劉長勇有點心痛,於是過去跟陳爸爸求情,說彭亮是他表弟,這兩天感冒了人不舒服,他來替彭亮做。
放在往常,陳爸爸也許也不會說什麼,最多唧咕幾句現在的小孩真嬌氣什麼的,然後感歎一下他們那個年代怎麼怎麼的話。
但是陳爸爸自從看過梁磊的兩日生態遊旅行團後,有了男男親近恐懼症,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過於親密很不正常的,不免想多了點,懷疑起眼前這兩個人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
劉長勇看陳爸爸沒吱聲,心裏有些急,說:“老板,這點事我很快就做完了,我表弟身體不是很好,出門時他媽就囑咐過我,叫我盡量照看著點。”
陳爸爸沒吱聲,看了彭亮一眼,動作磨磨蹭蹭的,好象就等著他說一句你歇著吧。
劉長勇有些不快,理論上活幹完就行,你老板還管那麼多幹什麼,再說他們幾個人的工資都是梁磊發,劉長勇覺得自己並不欠陳家什麼。
看陳爸爸不說話,(陳勤大哥早在陳爸爸進店後就溜出去抽煙了)劉長勇一把奪過彭亮的抹布說:“你去廚房看看。”說著把彭亮手裏的活接了過來。
陳爸爸敏[gǎn]起來,問:“你和他什麼關係?”
劉長勇有些不耐煩的把一桌子的碗疊好放進塑料盆裏,回答說:“什麼關係?!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