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沒有父母,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後來在一個酒吧做調酒師。那一年,我們老家的房子被開發商強拆,奶奶因為反抗,被開發商的人活活打死,我們家裡沒有關係,無處伸冤,而爺爺後來又患了重病沒錢治療……失去了最親的爺爺奶奶,我痛苦得要發瘋,我覺得這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為我沒錢沒社會地位造成的,我想改變,想報仇,想出人頭地……」

「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工作的時候,陶總剛好在那兒喝酒,她跟我搭訕,說我長得很像天湛集團總裁陳自如先生……順便,她還跟我聊到說陳家大少爺失蹤多年的事,還開玩笑說我要是陳家失蹤的兒子就好了。就是陶總這句玩笑,讓我開始動了非分之想。我在媒體上找了戴總和陳總的照片,跟自己一對比,發現自己真的跟你們有幾分相似,而且剛好年齡跟你們失蹤的孩子相符,於是我開始想辦法——」

☆、137 如何處置那個人?

「終於我等來了一次大好的機會。那天,陳家的二少陳天澈跟一個朋友來酒吧玩,我幫他們上酒的同時,在裡麵加了點藥,待二少暈過去以後,我偷偷的剪了他幾根頭髮……後來,我又騙了陶總,說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陳家失蹤的兒子,讓陶總幫我引見你們,後來做親子鑒定的時候,我用了陳家二少的頭髮……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老天會如此眷顧我,就這樣輕鬆的成為陳家的一份子。」

陳鴻飛說到後麵,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也越來越抬不起頭來了,他最後說到,「事情的整個過程就是這樣,句句屬實。我用這種下流無恥的方式騙取了陳總、戴總的感情,我確實罪該萬死,我不是人,今天來到這兒,也是任憑你們處罰。」

「嗬嗬,你這騙術並不高明嘛,」陳天澈嘲諷道,「要說不高明呢,你還騙了我們五六年!說到底,還是你們兩個老的眼瞎,一心隻想著找兒子,找兒子,鬼迷心竅了,才會被這麼個窮屌蒙騙這麼久,說不定再過幾年,整個天湛集團都該搭進這騙子的手裡,到時候看你們上哪哭去!哎,說到底,我陳天澈才是你們貨真價實的兒子嘛,你們有那份心,不如都用在我身上,怎麼都不會虧的!」

沒有人理會陳天澈這番吊兒郎當的言辭,也沒有人再發話。隻不過聽了陳鴻飛的故事後,戴碧霞跟陳自如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至於如何『處罰』,他們還真沒有一個頭緒。

陶憶蕙趁機對陳鴻飛訓斥道,「既然說完了,就趕緊滾出陳家吧!至於公司那邊,你也不用再去了,我會馬上中止你的所有職務,凍結你所有的財產,關於你在天湛的股權,戴總跟陳總這邊也將在最快的時間裡凍結。以後你跟陳家沒有任何關係,哪裡來的滾哪裡去!滾!」

「……」陳鴻飛聽了陶憶蕙的嗬斥,忙站起來,跟戴碧霞陳自如道別後,就真的轉身離開了。

「這麼簡單就讓那混蛋走了?」陳天澈不滿了,他叫囂道,「爸、媽,你們說句話啊,都啞巴了嗎?你們不覺得這個事件非常惡劣,非常嚴重嗎?他這行為就是詐騙啊,至少該以詐騙罪來逮捕他吧?還有,你們不怕他偷偷捲走我們家的財產?操!不行,我得馬上報警!」說著,陳天澈還真的像模像樣的拿起報警了。

其實戴碧霞跟陳自如沒有發話,沒有立刻對陳鴻飛發難,隻因兩人都太累了,暫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這麼荒誕的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除了憤怒外,更多的還是自責。再怎麼說,這個陳鴻飛也在陳家生活了五六年,早就成為家裡的一份子,成為他們寄托厚望的兒子,他的出現,曾這個家帶來了過不少的生氣,尤其是對戴碧霞來說,更是適時修補了她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在這樣的背景下,倘若真的要冷酷無情的,以詐騙罪將他送進監獄,還是得考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