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別碰我!」紀澤衍立刻推開鍾叔,鍾叔往後趔趄了一下,差點栽倒。
「鍾爺爺,您別管他,真是好心當驢肝肺,那個狗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啊,怎麼忽然發瘋了!」小元故意提高了嗓門,這會兒屋子裡麵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保安已經到了門口,一聽見狂犬病,再看看那個狗此刻發狂的樣子,頓時卻步了。
「還不趕緊來幫我抓狗!」任憑紀澤衍如何叫,那些保安也不想自己白白被一隻瘋狗咬啊!
「趕緊的,把我的婚紗撿起來!」紀曖朝著婚紗跑過去,她滿心滿眼都是這件婚紗,這可不能出任何紕漏啊,她挑了這麼久,這一件是她最滿意的,低調奢華。
而此刻大黃狗已經直接朝著那件婚紗奔過去,然後……
那髒髒的狗爪就直接踩在了那昂貴的婚紗上!
「啊——」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紀澤衍都被嚇傻了,那隻大黃狗在上麵鬧騰了幾下,那尖銳的狗爪還將婚紗上麵的蕾絲真絲麵料都勾破了。
紀曖覺得這條狗根本不是踩在婚紗上麵,而是踩在她的心上麵啊,她明顯聽見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
「蠢狗!」紀曖大吼一聲。
而大黃狗此刻已經安靜了許多,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事了,直接繞到了紀澤衍的後麵,紀曖直接跑過去,伸手拿起婚紗。
就是自己都小心翼翼的,不敢亂碰的婚紗,居然被這隻蠢狗給毀了,紀曖怎麼能容忍,她死死攥緊婚紗,冰冷的眸子直接朝著紀澤衍射過去。
「你看什麼看,不就是一件婚紗麼,我讓我媽賠給你就好了嘛!」紀澤衍自知理虧,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就是一件婚紗?」紀曖臉上麵露出了一種哭笑不得表情,「你媽算個什麼東西,她賠得起麼!」$思$兔$網$
「啪嗒——啪嗒——」有兩顆鑽石從婚紗上麵掉下來,紀曖的心肝兒都忍不住顫了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鑽石落在地上麵。
「那個……」紀澤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帶著自己的大黃狗就要往外麵走。
「姨姨,這婚紗好漂亮的,這可怎麼辦啊,不過姨姨過幾天才結婚呢,婚紗洗洗就好了吧!」小元說得一臉天真。
在場的人就當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這婚紗和普通衣服不同,洗一洗?這該怎麼洗,而且那個狗爪子將婚紗的真絲線和蕾絲勾破了,這種真絲質地的衣服,就是一根絲線被扯出來,對他們來說,這件衣服就算是毀了,不能穿了。
平常衣服就算了,這可是婚紗啊,女人一輩子穿一次的婚紗啊!
紀曖那裡能忍。
「小舅舅,你和姨姨道個歉吧,姨姨肯定會原諒你的!」小元就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生怕紀曖的怒火不大,還在一邊煽風點火。
果然紀曖的臉色越發難看。
紀澤衍自然瞭解紀曖的性格,這個時候,就算是他道歉也沒用,還是找個靠山去吧,說著他就要往外麵跑!
紀曖深深吸了口氣,「把這條狗給我抓起來!」
「不行,這是我的狗,你們不能把它抓起來!」紀澤衍死死摟住狗脖子,這大黃狗還算是通點人性,此刻嘴巴裡麵發出了低鳴,似乎是在求饒。
「給我抓起來,你們是聾子麼!」紀曖大吼一聲,那些保安立刻上前,紀澤衍畢竟是個孩子,哪裡弄得過幾個大男人啊,這黃狗立刻被幾個人用抓狗的套子抓了起來。
「這……」鍾叔一看這事兒要鬧到了,正準備上去阻止,就被小元扯住了,「鍾爺爺,別過去,看著就好了!」
「可是……」
「就算你幫了他,他也不會感激你的,反正是他自己做錯了,理當受懲罰!」小元說得理所應當,鍾叔自然也知道這事兒是紀澤衍做錯了,又被小元扯住了胳膊,鍾叔歎了口氣,也就沒有上前。
「二小姐,這個狗怎麼處置啊!」保安看著麵色陰沉的紀曖,心裡麵都是捏了一把汗。
「你們放開我的狗,不許你們抓它!」紀澤衍撲過去,就被一個保安攔腰抱了起來,紀澤衍使勁兒撲稜著小腿兒,「你們放開,你們這群壞蛋,放開我——」紀澤衍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嗓子都啞了。
此刻紀卿正好從外麵回來,一看家裡氣氛不對,立刻尋找小元的身影,看見自家兒子平安無恙,紀卿這才鬆了口氣。
紀卿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啊,不過她的手中拎著一個袋子,上麵寫著一家婚紗店的名字,「對了妹妹,這是給你的!」
紀卿看了看紀曖手中的婚紗,「這個婚紗顏色很別緻啊!」
廢話,被一條狗給踩了,此刻都是汙黃的顏色,顏色自然是別緻了,紀曖嘴角抽了抽,愣是半天沒說出話。
「這裡麵是……」隔了半分鐘,紀曖才低頭看著手中的袋子。
「我回來的時候正好在門口遇見了婚紗店的人,他們說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