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軍如同一頭睡醒的雄獅一般,他緩緩的站了起來,雙眼平靜的看著劉東東和他侄兒劉誌傑,但這雙平靜的眼睛卻給了倆人非常大的壓力,甚至劉誌傑都感覺自己呼吸有些不順暢。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說了這樣的話。”當破軍雙眼死死地盯著劉誌傑,他找到張楚嵐之後,就一直在想辦法盡一個當父親的責任,但張楚嵐的抗拒讓他無從下手,現在好不容易關係有了一些改善,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罵做了雜種。
“我,我隻是一時口快,我是雜種,還請你放過我吧。”感覺到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劉誌傑說話都有些結巴,他不敢承認自己說過的話,生怕張破軍會一巴掌拍死自己。
“大哥,既然劉總帶著他侄兒親自過來道歉了,那咱們就給他個麵子,這事兒就別計較了,要是還有下次我會讓三妹替你動手。”一旁的張天清看到大哥要吃人的眼神,趕緊過去把自己的大哥拉到了旁邊,她已經見過大哥好多年沒有發脾氣了。
“劉總,你跟你侄兒趕緊走吧,以後不要再招惹我侄子了。”張天清讓劉東東趕緊帶著他侄兒走了,而劉東東留下來的那份文件則是放在了桌子上。
劉東東和他侄兒走了之後,張楚嵐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下,這的確是一份轉讓協議,隻要他在上麵簽字,劉東東的那家酒店就是他的了。
“大姑,這份文件還是你簽字吧,我確實不知道怎麼管理酒店,而且我的人都在歐洲不在這邊,想要短時間派一個人過來接手酒店也不太現實。”張楚嵐確實沒有這種人才,經營一個酒店和經營一個風投型公司是不一樣的,而且這座酒店坐落於京城的正中心,那必須要對這邊的事情了解透徹,而且還要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這是人家道歉送給你的,又不是給我的,你給我幹嘛,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你爸的那家酒店和他的一個職業經理人都給你了,我現在打電話讓人過來。”張天清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大哥同不同意,直接拿出電話打給了一個叫嚴祝的人,他是張破軍手底下的一個職業經理人,替張破軍打理著酒店的生意。
看自己的大姑拿出了手機,張楚嵐也沒有再阻止,既然酒店願意給自己那就接著吧,反正在酒店也不用自己投資,說不定他已經開始盈利了呢。
張天清打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隨後她們兩姐妹都把目光瞄向了張楚嵐,然後張如梅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張楚嵐自然知道自己二姑的顏色是什麼意思,可他真的叫不出口,他不想違背自己的本心,就算今天勉為其難的叫了一句,估計以後再想叫就難了。
“算啦,他不願意叫就別勉強他了,等會兒我讓人起草一份文件,你在上麵簽個字就行了,我的那家酒店距離他的金沙灣酒店隻有一公裏,規模比他的要大一點,有嚴祝在那看管著。”張破軍知道張楚嵐為難,所以不想勉強他,剛搞好的關係不能這樣就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