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托付給田家照顧,那就沒事兒了。
田家嫂子是個心思細膩的,家裏麵也都是女眷,上個月田長貴剛去了城裏,怎麼也得再過一個月的,也不用擔心有啥不方便的地方,怎麼想怎麼方便省心,劉國華也就在濕毛巾上擦了擦手,站起身來。
“我帶點兒東西去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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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果和田漁關係挺好,田長貴也總是不在家,隻有兩個人難免會顯得無趣一些,聽劉國華這麼一說,張蘭蘭立刻就同意了,還專門翻出來一床新被褥,準備明天曬一曬,給小白果鋪上。
解決了最後的後顧之憂,葉家一行踏上了討債的道路,有了紀芸晴提供的具體地址信息,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蘇若鳳工作的飯店,在外麵的拐角處觀察了一陣子,專門挑了人多的時候上門去。
要說葉家誰對蘇若鳳最怨恨,那當然要屬老太太,疼了多年的孫女孫子不是兒子的,還卷款攜逃,兒子還因為她的緣故被中斷了治療,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弄得現在也稀裏糊塗的,多管齊下,剛一進門,老太太便霸氣側漏地放開了嗓門:
“哎!那個誰,這服務員看著眼熟啊!這不是我們家那個不守婦道的,跟著野男人跑了的前兒媳婦兒嗎?你說說跑了就跑了吧,咋還要偷錢偷首飾的?”
小飯館裏的客人聽到老太太這麼說,都詫異的看向蘇若鳳。
蘇若鳳麵色慘白,緊咬著下唇,一雙眼眸水波蕩漾,弱柳迎風地柔弱樣子讓好些客人下意識就對她產生了同情。
就有客人站起來替她說話。
“老太太,你說這話有沒有啥根據的?我看人家這服務員不像是能幹出來那種事兒的人啊!看你們家穿的,應該也是有些錢的,要是偷了你們家的錢和首飾,還用來當服務員?”
老太太冷哼一聲,正準備說什麼,孫巧巧先炸了毛,她最在乎的就是錢了,當初她看三房可憐,把兩百多塊都給了蘇若鳳救急用,已經夠心疼的了,哪成想蘇若鳳這人竟然直接帶著錢跑了,她當初差點兒就喝了農藥了!
她對蘇若鳳的怨恨隻比葉老太少那麼一點兒,見有人站在蘇若鳳那邊替她說話,孫巧巧立馬不幹了。
孫巧巧冷笑。
“是啊,她可不是發了財了嗎,那時候也是巧了,我這可憐的三弟生病住院了,關係到性命,我就想著總不能讓孩子們沒了爹吧?就把攢了好些年的錢拿出來來了,有兩三百塊呢,讓她救命,結果她轉頭就跑了,還把這錢用在了她的野男人身上,結果老天爺真是一報還一報,她的野男人不要她了,她就隻能出來打工了!”
蘇若鳳哪裏能料到葉家竟然把她的經曆弄得這麼清楚,當下是又羞又氣,一張臉漲的通紅,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似的:“你們!你們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劉國華也站出來了。
她明顯就要比孫巧巧聰明一些,知道大家夥都更相信國家機構,一張嘴就把當初報警的事兒說出來了。
“反正這事兒,我們家已經報警了,要不然我們家怎麼知道你躲在這裏的?還知道你這段日子的經曆的?蘇若鳳,你摸著自己的心口講,我們家當初對你不好嗎?你在我們葉家從來不用做活兒,種地不用你,做飯不用你,收拾屋子都不用你,就差把你當老祖宗了,結果你倒好,你做的那些事兒是人能幹出來的?”
聽說是警察查出來的,原本還站在蘇若鳳那邊的客人們氣勢立刻就矮了一頭,這時候的老百姓們和後來的老百姓不一樣,對警察同誌這樣的國家機構還是相當信任的,劉國華聲音又大,態度也落落大方,半點兒不帶心虛的,大家夥心裏麵不由得就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