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許我們忽略了什麼,到不如現在直接去問他。”
委托人——現在也該給他一個名字了——賈先生,坐在辦公室裏。剛才警方的問話他答的甚是流利,而且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劇。當時他正在給工頭開會,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樓會停止修建。
他坐在椅上,手裏摸著一個方木盒子,低聲的講:“妹妹,你看到了嗎?讓你痛苦的人所擁有的東西,我把他打碎了。你安心的去吧。”
然後,他放下盒子。他想,為了妹妹,他進入自己憎恨的公司,進入自己討厭的領域,為的就是殺了這裏的老板,毀了他的一切。
“今天隻是第一步,明天,就是他的整個公司。”賈先生咬牙切齒簡直像是野獸,“他的命,他的一切,我都要毀了!”
“所以,這就是你所用的方法嗎?”白玉堂一腳踢開房門衝了進來。躲在門外偷聽的活真的不是人幹的,因為那隻會讓人肝火上升。
展昭跟進來,看著賈先生手裏的盒子,皺眉,“你用你妹妹的骨灰進行詛咒,以為這樣就算是給妹妹報了仇了嗎?”
賈先生的臉色一秒數變,“你們,你們知道些什麼?”
展昭拍了拍自己隨身帶著的筆記本挎包,“想要知道你的過去並不難。你的妹妹曾被死掉的那位老板強暴對不對?所以你這做哥哥的要複仇。你找一口空棺材當借口,以鬧鬼之名咒殺了那幾個無辜的人對不對?”
聽展昭說完,賈先生笑了。他緊緊抓著那方木盒子,“沒錯,你說的對,但這一切並沒有錯。為了我的妹妹,這些人死不足惜。你們,也不足惜!”
話音方落,賈先生麵前的辦公桌就朝對麵二人飛撞過去!兩人慌忙閃開,而賈先生就吻著那骨灰盒嘀咕起來。
“他在念什麼?”白玉堂大皺眉頭。
“不管是什麼,都不能讓他念完!”
詛咒,用自己的意念和思想,去想象你所憎惡的人的惡毒的下場,當這種意念變得強大時就會產生事實的效果。如果加上一些詛文,媒介,那麼,想要咒殺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
展昭不知道眼前這人從哪裏找到了那些惡毒的咒文,但他知道,他必須阻止他!展昭躍過翻倒的桌子,直直撲向賈先生。卻在這時,那賈先生嘴唇一緊,已經完成了咒文。
白玉堂看得清楚,那姓賈的剛一閉上嘴巴,展昭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
“展昭?”白玉堂大驚,愈上前察看,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拋到了牆上!
“你們何必要逼我呢?”那賈先生痛惜的看著展昭,在他手裏,那方木盒子上,似乎多出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展昭迷迷糊糊看到了,想去確認,卻根本動彈不得。“你殺人便是不對。”
“那被殺的人呢?”賈先生搖著頭,“難道他們就該死嗎?”
“你夠了吧!”白玉堂實在不想聽他廢話,“如果你是這麼光明正大的東西,那被你殺的人又都該死嗎?”
白玉堂所言令賈先生麵露痛苦之色,垂下頭去。這一次展昭看清,在他身後,的確有一抹白色的女人的影子。
“算了……跟你們說也是浪費。”賈先生再次抬頭時,臉上暴滿了青紅的筋絡,“展先生,就由你開始,嚐一嚐被殺的滋味吧。”
展昭大驚,可身子被定在地上哪容他移動?白玉堂也大為焦急,正愁如何解救時,他的身體動了。然而,不是他在動,而是身體自己在動。
那姓賈的男人抓著方木盒子不斷的念著,白玉堂便中邪似的一路歪歪扭扭走到了展昭前,接著砰一聲跪到展昭身上。白玉堂看到,自己的手摸出了展昭身後那把被他小心收著的三棱刺刀②之上,他也看到自己的手抓緊了刺刀,懸在展昭的胸口之上。
“你要幹什麼?!”白玉堂大叫起來,汗如雨下,“快住手!!”
展昭現在,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隻有眼睛緊緊盯著白玉堂。他的麵上,同樣淌下汗來。
賈先生深深吸著氣,“如果你們不追著察個沒完,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怎麼,你也會怕?”白玉堂咬著牙齒,用盡全身的力氣抓緊那刺刀不讓這東西刺穿展昭的胸口。而這份力氣,已令他的汗水雨點似的落到了展昭身上。
那賈先生搖頭,忽然笑起來,“白先生,你跟展先生的關係好像不好呢。”
“關,關你屁事!”白玉堂的手在用力,可刺也還是一點點的下沉。
“其實……”賈先生慢慢走近白玉堂,說道,“你跟他關係一點兒都不好,我看得出來。既然如此,殺了他對你也沒有壞處的不是嗎?”
白玉堂大叫,“白爺的事不用你來管!!”
賈先生的手撫上白玉堂的雙手,隻需輕輕施力,那刀便開始緩慢卻實在的向下落去。
“放棄吧,你們是不同的人。他死掉,我便放過你,如何?”賈先生那聲音真誠的讓人覺得惡心,“你跟我才是同一類人,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刀尖已經壓入皮膚,白玉堂終於被那賈先生的話激怒,咆哮著一把將刀紮了下去!“你他媽懂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