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夜店裏,刺耳的dj,亂晃的燈光,搖擺的肉體,刺鼻的酒味……
林錦環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看著周邊被亂花迷了眼的人群,輕嗤了一聲,似嘲諷,似解脫。她又一次婉拒了一個來搭訕的男人後,放下那杯自己隻沾了沾唇的,不知被下了多少粒藥的紅酒,環視了四周一樣,頭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嗬,這個肮髒的世界,肮髒的感情,肮髒的一切,她從包包裏掏出一個看上去精致小巧的遙控器,黑色的外表,有著奇妙花紋的鉤邊,彰顯著它的不平凡。
林錦環回頭看了一眼,微微上揚的紅唇勾勒出一個邪氣的笑,隨後對著酒吧按下了遙控器,可是,意料之中的爆炸聲並沒有在耳邊響起,反而是耳畔傳來了非同尋常的濕熱。
“小金子,你不乖呀!”那個男人身著中世紀歐洲宮廷服飾,黑色的長袍被遍布的玫瑰花紋點綴,嘴角微微漏出的尖牙彰顯著他非人的身份。
“又是你!”林錦環看這身旁的男人,兩側的手掌微微握起,發泄一般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拳。
卻沒有料到,他悶哼一聲,嘴角有血緩緩滲出。
“你,你怎麼了?”錦步環看這他如此,心猛地顫了一顫。
男人卻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這些年他所有的向往,所有的美好。臉上充滿了純潔的笑,和滿滿的釋懷:“你,還好就好……”
隨機便支撐不住身子,倒向一邊。
林錦環扶著殷玦,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夜店,還是發動車子,去了眉山上的古堡。
這個古堡是現在吸血鬼的大本營所在,為了把它搬過來,殷玦不知飛了多少唾沫星子,使了多少手段。
但無奈不愛就是不愛,無論殷玦為了錦步環做到什麼地步,她都是冷情冷性,仿佛所有的感情都隨著某人離去。
當然,這些林錦環都來不及去想,她現在隻想找血族長老來救治殷玦。就算他們一定要自己的血也無所謂,反正在他走後,自己就不想獨活了。
“少主不見了,連我們血族至寶曉月陰也不見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此時的眉山上,空氣冷得很要結冰一樣,一個白發白髯的老人正在發火,正是血族大長老厲旭,也是在殷玦最艱難的時候也陪著他的長輩。
“大長老,林錦環好像來了。”一聲通報,打斷了厲旭的火氣,也讓地上跪著的眾人鬆了一口氣。厲旭一擺手,他們就往地上一伏,黑色的鬥篷隨著身形縮小,靈活的隱去了身形。
林錦環雖然已經知道殷玦非人的身份,但是為了防止少主的心上人受驚,除了幾個長老,錦步環還沒有見過旁人。
此時,錦環已經扶著殷玦來到了城堡內。
“大長老,大長老,您快看看,殷玦,殷玦這是怎麼了?”雖然冷情冷性,但林錦環還是沒有辦法放任一個幫助了自己那麼多的人就這樣離去。
看著躺在床上,一向血紅的唇也漸漸沒了顏色,變得蒼白,心跳也一下比一下弱的殷玦,大長老無奈扶額,唉,奈何呀奈何,這少主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場情劫,即使自己看得再怎麼緊也沒有用。
他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看向殷玦的女子,歎了口氣,到底沒在即將永遠離去的少主麵前說什麼。
林錦環可不是他不說就能不問的人,她追到外麵,問大長老:“大長老,殷玦到底怎麼樣了?他今天找我,阻止了一場爆炸,他暈倒跟這個有關嗎?”
大長老一聽這話,心裏大抵已經知道這傻小子做了什麼了,看著窮追不舍的錦環,還是說了實話:“錦小姐,您要知道,我們吸血鬼可沒有什麼阻止爆炸的超能力,據我所知,少主應該是偷了我族至寶曉月陰,再加上少主無盡生命的獻祭,才能幫您擋下一個死劫。”
錦環有些不信,但她拿出那個遙控器,在遙控器被月光照射時,上麵光華四射,奇妙的花紋仿佛活了一般,遊走起來,她自己仿佛也融入了這些花紋一般。
“叮,係統正在載入,宿主林錦環,確認綁定?是or否?”
林錦環有些被鎮住了,沒有反應過來。
那聲音不耐煩得嘖了一聲,花紋遊走在林錦環身旁,“宿主默認綁定,確定綁定。叮——綁定成功!”
錦環所以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住了,可本質上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小混混。
她忍不住對著腦海中的聲音嗬道:“什麼東西?怎麼還玩強製綁定?”
那聲音像是有些理虧,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還不是宿主您太過厲害,我們沒有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錦環像是知道了什麼,嘴角微微抽搐:“你們,你們不會早就盯上我了吧?!”
那個聲音微微一頓,仿佛被戳破了什麼,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我保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