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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呂夫子,感謝您長久以來的教誨。此行甚遠,路途多艱,還望保重自身啊。”杭鳶微微傾身作揖,向年邁的夫子行禮。

“唉,老朽叨擾多日,承蒙杭公子不棄。此次有幸入朝為官,全拜公子所賜,往後有何難事,公子隻需一言,老朽定當竭力。”

“豈敢豈敢,恭祝夫子飛黃騰達。”

“謝杭公子吉言。老朽還有一事相求。”

“夫子請說。”

呂夫子從身後引出一位十六七的少女說到:“長途跋涉,恐不能照顧家女,杭公子可否收留家女一段時日,待老朽在都城中安置妥當便將她接回?”

“夫子盡管放心,屆時隻需書信一封,學生定將呂姑娘安全送達貴坻。”

“大恩不言謝,嫣兒,快謝杭公子。”

……

兩年後——

都城時晴時雨,卻不會擾亂集市的一片繁榮,前些日子先皇駕崩,新皇即位,新皇親弟梁王爺在離城不遠的林中狩獵宴賓,竟獵到一隻通體銀白的狐狸,臣民均稱之為吉兆,為此更是舉國歡慶。

這梁王爺年少有為,又膽大通天,唯獨不愛皇帝之位,十八歲便幫太子鏟除異己,扶助太子登上皇帝寶座,頗受重用。如今身為王爺,多少收斂了年少的輕狂,隻是性情依舊暴戾。

“劉號,莫怪皇兄責罵你,總是如此暴躁怎麼可以,責罰也要按照軍法,隨意鞭笞士卒是會擾亂軍心的,何況他所犯並非大過。”皇帝焦急的踱著大步,憤怒之餘也是萬般無奈,“這樣,明日起你每天去書院抄書,抄不完一本,休得回來。朕定要磨掉你這性子不可。”

“臣弟去抄便是,但狩獵不得停缺。”威震四方的梁王爺劉號對這同父同母的親兄皇帝可是百般順從,決不會有二心,狩獵也是為了更好的練兵護國,對此皇帝也不再說什麼,隨他去了。

京城幹燥的炙熱空氣不同於江南的清潤,在馬車中呆一會兒就會悶得頭暈目眩。呂夫子在離開的一年半後至書信一封,邀請杭鳶協同呂嫣上京團聚。經過了近兩月的長途跋涉總算從江南水鄉來到京城這塊幹燥的土地。

“鳶哥哥,還要多久才能見到父親?”呂嫣用絲帕拭幹額角的汗珠,看著身邊一臉睡意的杭鳶,杏眸中滿是戀慕之情。

杭鳶回轉頭略帶倦意的微微一笑道:“不遠了,快到了。再忍忍吧。”說罷微閉雙目靜坐養神。

“鳶哥哥……”

“嗯?怎了?”

“那件事……不要忘記和爹說。”說著,臉頰泛起桃紅。

“什麼事?”杭鳶睜開眼睛疑惑的問。

聞言呂嫣更是低下頭,手指不自在的撚弄著絲帕:“就是……就是提親的事啊。”

“唉,我還以為什麼事呢,這個啊,怎麼會忘記。”寵溺的輕撫呂嫣的頭頂,杭鳶輕輕笑著。心下捉摸著,其實一直以來隻是把這丫頭當個妹子好生照顧著,沒想到這小丫頭竟對自己產生這樣的情誼,不忍拒絕,念對方倒也是個好姑娘,在女子中又算是有學識的閨秀,倒也沒什麼不滿意的,還算是門當戶對了。

馬蹄聲終於漸漸停下來,杭鳶掀開簾子看到大門上麵“禦書院”三個大字,心中總算是鬆了口氣。

“嫣兒,我們到了。”杭鳶把呂嫣扶下馬車,轉身向門口的侍衛交待身份。

“有勞通報呂昌呂大人,江南杭鳶來訪。”

那士卒稍稍打量二人便去通報,不久呂夫子隨之前來迎接,“請杭公子恕老朽有失遠迎,多有怠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