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2)

“女人,隻需用身體去慰藉在外拚搏至身心疲累的男人就可以了。”丁盈說完,自己也嘲諷地笑起來。

女人要慰藉男人……那若女人累了呢?

男人因事業而擁有所有,而她們卻因為他們擁有事業而一無所有——他們不再隻專注於她和她,而她們卻隻可專注於他和他。

差距,因此而生。

“現在他們怎麼了?”任隨風不隻一次詢問。

“那不是我們可以、能夠關心的範圍之內。”丁盈。

任隨風咬著唇,“那隨吾和隨汝呢?他們怎樣了?”她第一次敢問出口。

“你不該問。”丁盈,若小風知道隨吾已站在阿易那爆將會有何感想?

“我知道隨吾的事。”任隨風知道丁盈的顧忌,然而龍易在她成了廢人時,為了刺激她,已告訴她關於任隨吾的事。

丁盈麵色不改道:“那就更不必擔心。”她就是不肯說。

“我們的處境一樣,盈姨何必——”她的語音在龍始沒有便進來時停住。

丁盈立刻識時務地離開。

任隨風故意不理他,逗著她的孩子玩,仿佛沒有他,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活似的。

而事實也如此,那八年……

“和她談什麼?”房間是隔音的,本來是防止她聽到房外的一切,現在卻使他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沒談什麼。”她看也不看他,抱著孩子親吻。

他忍受不了被她忽視,一手拎開孩子,丟給身後的傭人,示意她把孩子帶下去。▂▂

“我近來有點忙,但你倒也自得其樂。”他坐上床爆已有微慍的火藥味。

“龍始,要發脾氣就回龍宅,我不是你發脾氣的對象。”她冷冷淡淡地說。

他無言,猛地把她緊緊擁住,深聞她的體香,平複自己的情緒。

“好點了嗎?”她沒反抗,因為他總是如此。

他點點頭,在她耳邊輕輕道歉。

“怪不得你,是我自己太執著了。”所以才氣自己。

她抬頭看著他,他明顯很疲累,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以眼神詢問。

他自她的眼睛讀出她的關心,這才肯告訴她。“阿餘迷上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追著她去台灣。”

那個冷靜得不像凡人的男人?任隨風有點驚愕,隨即想到,若龍餘出賺照理說龍易該會分神,這對始哥才有利,又怎會是他疲累的原因?

“那孩子……好像阿餘,好溫文的樣子,但實則……”他沒說出自己的想法,隻道:“我倒覺得沒有什麼不好,但爸似乎不喜歡她,哄她離開阿餘去台灣,阿餘便追著去了。”

很像龍易會做的事。

“我好奇,為什麼你們會相信龍易?”

他知道當年送她走的人是龍易!任隨風一震,但隨即想到,他沒有可能不知道,隻有龍易敢送走她這個龍家人認定的未來龍家長媳……那為什麼他仍要待在龍易身邊達八年之久?

為了報失去她的仇?莫非龍氏父子的決裂,在她離開時已靜靜地開始?

“為什麼?”他再一次問道。

這個問題才是造成他疲累的原因?她覺得一切全亂了,她明明不想他們決裂,怕他被傷害,可原來禍根早已種下。

“你……覺得是那孩子不對?”心思一整,她抬頭看他,故意把話題轉回龍易身上。

他沒說話,因為了解她是在含沙射影。

“餘哥也認為那孩子不對吧?就這麼丟下他。”她半垂下眼。

“難道他可以很高興嗎?”他冷聲道。“雖說是龍易耍手段,但她可以告訴阿餘——”

“我不想吵架。”她輕道,冷靜地分析。“你試著以常人的角度去看待這一件事,那孩子才十五歲,而假設她也真的愛著餘哥,你認為可以幸福嗎?”

他沒作聲,因為白癡也知道,三十五對十五,怎麼也不可能幸福。

他們會說龍餘戀幼,是變態。龍家已非隻幹壞事,而阿餘就更是以做善事來建立龍家全新的形象,每年的大手筆捐款叫人側目,但這些事包裝的,卻隻有龍餘,而非惠及整個龍家,誰叫龍易和龍始的狠早已根植人心?既是如此,龍餘的形象就更不能有一分一毫受損。

“她賺之於餘哥才是好事,她顯然也很明白這點,才會聽龍叔的話走。女人愛一個男人,一是自私,一是犧牲,但也是以保護愛人為生存目的。”她語音幽幽,在訴說別人的同時,也像在訴說自己的故事。

當年,她自私地不想他站起來,隻想獨占他,但這時,她寧可自己痛苦,一輩子也見不到他,隻求他可以長命百歲。

“這隻證明她不信任她的男人有絕對的能力擺平一切。”

男人就是不了解。

“一個人再絕對強大也有死門,一如你的死門就是我。”他為什麼不了解呢?她愛他,已經愛到要放棄一切的地步了。

“龍易威脅你?”龍始的表情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