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隨風對他的指控完全無動於衷。
「我討厭弱者,而你背叛龍家的舉動代表你的不智,不智就是若,我沒必要為你的軟弱而死。」
「我是你爸爸呀!」
這樣的強調又有何意義?
「但我討厭一個背叛龍家的爸爸。」
他希望她可以成為龍家龍易的玩具,有助他事業上的發展,她就成全他,完全倒向龍家。
她不過是照他的希望行事,他還有什麼不滿?
「談完了嗎?」
龍始突然推門進來,一手便抱起任隨風,嗅著她的頭髮,像調情般道:
「你的頭髮好香!玫瑰花香味,我喜歡。」
然後便對被製服於地的男人笑笑,再拿出手槍。
「不!不!大少爺,我可以解釋的——」
男人沒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憤怒,隻剩卑屈的活命意圖。
「解釋等於掩飾。」
龍始笑著扣板機。
龍始優雅地拭去臉上的血汙,順便也替任隨風抹去臉上的鮮紅。
「謝謝始哥。」
語畢,耳邊便傳來另一個人的叫喊:
「小姐!小姐——」
是任隨風母親的陪嫁女僕。
任隨風鎮定地看著那個獲得批準而入內的女僕問道:「什麼事?」
「夫人——夫人她——」女僕不知該如何開口。
「斷氣了?」任隨風接了下去,她早該知道體弱的母親熬不過去的。
女僕驚愕於她的鎮定與不在乎,足足愣了三秒才點頭,怯怯地道:「夫人……去了。」
她連媽媽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了。
毫無預告,她奪去龍始的手槍,向已死的男人瘋狂開槍,激起一片鮮紅。
「為什麼呢?爸爸!」她喊得無奈,小小的身子因開槍的後坐力而更陷入龍始的胸懷。
卡、卡……
「沒有子彈了。」龍始緊緊地擁住她,感受到她顫唞的身子充滿著憤怒和悲傷。那令他心疼,看著她長大,他也不想如此呀。
她丟下了槍,轉身緊緊地抱著龍始的頸,緊到甚至令他呼吸困難,但頸間的溼潤令他忍耐,無聲的哭泣教他憐惜。這孩子才多大?到了這一刻竟還在壓抑!這令龍始頭一次心軟。「來龍家做我女兒的玩伴吧!」他嗅著她好聞的長髮,以邀請的方式命令。
去龍家?
就是為了帶媽媽脫離黑色,就是為了日後有一個白色的人生,她才告發爸爸的。
她已經厭倦了這種黑色呀,為什麼反而越踩越深?
還是,一旦染了黑,就再也洗不清了?
這時候,任隨風九歲,龍始二十一歲。
第一章
再次踏入龍家的土地時,龍家的人被她嚇了一跳。
這時正值六月初夏之季,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
「老爺,隨風小姐……回來了。」龍家的忠僕楊管家領著一個一身濕的女孩進大廳。
她的長髮因濕透而微卷,臉色異常蒼白,一雙小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垂在身前。
龍易僅是一挑眉,而他另外三個兒子——續、終、餘——反應則不同。
排行第二的龍續仍是一臉酷相,對不見五年的任隨風隻是有點懷疑,嘗試著把她和記憶中小女孩的臉型輪廓重疊,即使有八成相似,他仍不放心,眼光再移到她的胸口,看到了那玫龍形的青色識別證才不再懷疑。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