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了黃山的田少傑,對待每一個人都和藹可親,如果是那個時候的他,剛剛對待廉潔說出的那些話,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田少傑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隻是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看透了人生,參悟了這許多之後,似乎心也逐漸冰冷了起來。
將尹天仇的牌位放在了原位,牌位的下方,輕輕觸動,竟然又打開了一個機關,弑血劍靜靜地躺在裏麵,兩塊璨瑰佩也在旁邊,田少傑輕輕地將璨瑰佩拿了起來,要去無幻之界,自然還要依靠著璨瑰佩的力量,否則他根本無法去到那裏。
好久沒有聽到璨瑰佩裏麵的聲音了,他更不確定裏麵的那縷魂魄還在不在,自從去見了安立遠之後,他便將璨瑰佩和弑血劍放在了這裏,一直沒有來動過。
“你還在嗎?”他輕輕地詢問。
沒有任何的回答。
田少傑將璨瑰佩放在了懷中,“不管你還在不在,都請你幫幫我,我要去無幻之界。”說完,已經轉身離開了密室。
走出密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南宮野荷將軒兒哄睡之後,來到新房整理好了床褥,並將那些紅彤彤的喜字紗簾全部撕了下來,然後不急不慢的換上了喜愛的青色,沒有錯,她不喜歡這些紅色,這些如同鮮血一樣的顏色,除了能讓她想起某些痛苦的回憶,更是什麼都給不了她。
田少傑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怔神的南宮野荷,心中一軟,已經慢慢地走過來從她的身後摟住了她的腰。
南宮野荷回首輕輕打落了他的雙手,何時他們之間有過這樣親昵的舉動,雖然他們已經成了親,但是畢竟,“你回來了。”許是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反應,因此她尷尬的咳了兩聲,然後笑著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田少傑的雙手尷尬的舉了好一會,以為她還在怪他,所以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那個,我……”
南宮野荷卻是笑了一笑,笑容苦澀,“算了,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我也知道因為昨天的事情,你覺得對不起我。但是想想,其實沒什麼的,我本來就是一個不幹淨的女人,廉潔說的沒有錯。”
“你何苦這麼詆毀你自己?”田少傑抓起了她的手,第一次用心的緊緊握著,南宮野荷的雙手在他的手中輕輕地一顫,想抽回,卻被田少傑握的更緊,“你也不能這麼侮辱我。”
南宮野荷抬頭看向了他。
田少傑認真的看著她,道:“或許我的心裏早就有了你,隻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負淚琦已經是注定的,但是我卻不想負了你。”他拉著她站起身來,腳步又向著她輕輕移動了一些,使得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低下頭輕輕地親吻上了她漆黑的秀發,“或許淚琦想的沒有錯,更沒有誤會什麼!她的師兄就是這樣一個負心的人,在有了她之後,卻愛上了別的女子。”
南宮野荷在他的麵前,第一次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她不明白心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悸動,隻是他的每一句話落在她的耳中,都是滿滿的情意,而這種感情卻比起當初對待南宮誌博時,來的更加深入。
田少傑靠在她的耳邊,小聲道:“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麵時的事情麼?”
南宮野荷嫩臉一紅,她當然記得。
田少傑卻已經將她撲倒在了後麵的繡床上,她的身子柔軟的如同棉花,一聲低低的嬌呼不自然的從口中發出,帶著十分不解,十分羞澀地表情看向麵前的男人。
“還記得嗎?”田少傑意味深長的再次發問。
“因為他的命令所以我才。”她實在說不出口後麵的話。
“勾引我?”田少傑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帶著深深的笑意,“那麼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做的麼?”
南宮野荷一張臉漲得通紅,不自然的轉過了頭,隻留下一個側臉給他,“你提這些做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你,從那個時候起也許我就對你動心了,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便一直覬覦著你,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他的吻忽然地落在了她的脖頸之上,星星點點的落下。
“少傑。”南宮野荷輕喚他的名字,他的吻使得她的脖頸酥酥麻麻的,她根本還沒有準備好跟他有著更進一步的接觸,特別是在廉潔之後,畢竟那是一根刺,是她與他之間的刺。
“少傑。”她摸索到了他的雙手,然後緊緊地抓住,“你確定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我是南宮野荷。”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失態的他,所以極力的證明著,或許這不是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