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三飛快的跑回了聽海閣,樓閣之內秦錦榮和秦致遠正坐在一處,兩人各捏一子,正在棋盤上廝殺。
“老爺,三爺,大小姐安然回府了。”賴三氣喘籲籲的說道。
聽聞賴三的回稟,秦錦榮和秦致遠的臉色忽的一緊,秦錦榮捏著白子的那雙手更是劇烈抖動了起來,“難道連玉妃娘娘都不能拿秦雲那孽障如何?”
秦致遠衝著賴三揮了揮手,賴三抹了一把額頭冷汗,退了下去。這時,秦致遠才伸手按住了秦錦榮不斷抖動的那隻手,出聲安撫道:“爹,都籌謀了那麼多年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秦錦榮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這才稍稍平複了心緒,“隻是,最近錦衣衛頻繁在秦府附近活動,我怕紙包不住火,拖得時間越久,變數便越多。”
秦致遠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隻是欲速則不達,從長計議總比自亂陣腳來的好。
“晚上我去城西看看,若是那張圖繪製完整了,便早些送出去的好。”秦致遠說道。
秦錦榮點了點頭,將手裏捏著的那顆白子丟入棋盤之中,“蘇衍怕是已經懷疑上我們了,真是沒想到當年居然還有漏網之魚,更沒想到他居然還做到了錦衣衛大都督的那個位置,真是失策。”
秦致遠抿了抿唇,一句“父親”還未出口,秦世元焦急的聲音便傳來了進來。
“爹,爹,不好了,鳳凰閣的掌櫃被京兆尹的人提走了。”秦世元一臉焦急的神色,一腳踏進了聽海閣。
秦錦榮的神色浮現出幾絲不耐,看向秦世元的眸光帶著幾分厭惡,“都那麼大的人了,遇事怎麼還那麼慌慌張張的。”
秦世元被秦錦榮一聲嗬斥,立時嚇得渾身一抖,訥訥退後了幾步,站到了秦致遠的身後,“兒子……兒子這不是急糊塗了嘛。”
秦錦榮狠狠瞪了一眼不成器的秦世元,秦致遠倒是安撫的拍了拍秦世元的背,“二哥你別著急,我這就去衙門裏瞧瞧。”秦世元得了秦致遠的答複,心神一鬆之後又是暮然一緊,額頭的冷汗愈發的多了起來,抬頭瞧見秦錦榮一臉的厲色,立時又是一哆嗦,他駭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了一句:“那就有勞三弟了,二哥還有些
庶務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和爹探討朝堂之事了。”
話落,一溜煙的便跑沒了影。
秦錦榮看著秦世元那縮頭縮腦的樣子,愈發的來氣,若不是他還有些用,秦錦榮真想一腳將那不成器的東西踢出秦府去,簡直是浪費他的銀子。
秦致遠眉色深深,起身衝著秦致遠行了禮,“父親,秦雲方才從宮中回來,鳳凰閣便出了事,兒子以為定是那丫頭又動了什麼歪心思,為了以防萬一,兒子還是先去衙門裏打聽打聽來的好。”
秦錦榮點了點頭,複又問道:“你安排在鳳凰閣裏的那個掌櫃可還牢靠?”
秦致遠嘴角噙了笑,“父親放心,那是我親自調教出來的人,自然牢靠。更何況,他隻是善於經營,對於我們私下裏做的事情是不清楚的。”
得了秦致遠肯定的答複,秦錦榮這才心下一鬆,這個兒子辦事一向謹慎,他自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