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張口一個師侄閉口一個師侄的,占盡了天權峰的便宜,而韓允浩似乎全然不知,一旁坐著的丘鶴倒是氣得滿通紅。厲聲道:“小輩莫要隻顧占嘴上的便宜。我來問你,當初你從陰煞山穀回到咱宗門之時,正是我那小徒董武、呂彪完成任務回來之時,你敢說你沒有見過他們二人嗎?”
丘鶴氣勢逼人,一股股濃重的殺氣,湍湍向外噴吐著。陳凡心中不由的一緊,轉而心中有了主意,裝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噗通一聲將頭磕在地上,怯聲說:“弟子該死。”
聽到陳凡如此一說,玄苦真人當即臉色變得難看,而丘鶴與韓允浩卻是得意之色,立刻上湧。
“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快說,你是怎麼殺的這四人?”丘鶴高傲地冷喝道。
陳凡依舊是一臉的茫然道:“弟子沒有殺他們啊,弟子是說,不知道天權峰的那兩位師弟也是在那天回宗門。若是下次弟子再回宗門時,定要先打聽一下有沒有天權峰的師弟們回來,一定要避著各們師弟而走,以免打擾了各位師弟。若是再死了人也不會冤到我的頭上不是?”
丘鶴頓時被氣得要炸掉了一般,而玄苦真人倒是重重的鬆了口氣,心中笑罵道:“這小混蛋可嚇死我了。”倒是越塵長老,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猛得咳了數聲,方才將笑聲壓了下去。
稍稍平靜了一下,越塵長老微微轉過身朝著那幽軒淡然道:“那峰主,不知道你那邊查的如何?”
聽到越塵的問話,那幽軒悠然站起身來緩緩回道:“在咱宗門的後山上發現了打鬥的蹤跡,隻是不見了屍首,所以也很難斷定那是門中弟子曆練時造成的,還是二位師侄遇難時造成的。在星月門山下的瀑布處,倒是發現了支離破碎的下半身,那應該是馬宏的身體。但在下仍沒看出是何人所為。”
聽著那幽軒調查的結果,越塵輕聲道:“這麼說我們根本就沒有證據說明這事情跟陳凡師侄有關了?”
那幽軒冷冷回道:“在下隻知道這是調查的結果,與誰有關無關,這個本座就不好枉自猜測了。”
眼瞅著陳凡就要與此事脫了幹係,丘鶴真人急忙插嘴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怎麼聽說在馬宏和王繼玉出事之時,這陳凡正好離開天樞峰沒有多久,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合之事。”
那幽軒毫不在意的接話道:“丘鶴峰主,這個本座倒是可以回答你。在你那兩名弟子出事之時,陳凡確實已經離開了天樞峰,而且是眾人都看到了。若是非要說是陳凡所為,那麼我隻能對陳凡的速度表示驚訝。按照我們在錦幽城弟子提供的消息來看,從馬宏出事到陳凡到達錦幽城隻有短短七天。不知道你的這位得意愛徒韓允浩能否在七日之內趕到錦幽城呢?”
丘鶴頓時無語,以那幽軒在宗門內的地位,哪是他丘鶴所能夠比的,所以縱使是內心怒氣暴漲,但卻不敢發作。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行德冷冷道:“話雖如此,但這陳凡小輩還是有著莫大的嫌疑,難不成越塵長老想就這樣放縱他不成?”
越塵並不生氣,隻是淡淡一笑道:“不知道行德長老有何見解,在下願意洗耳恭聽。”
“縱使沒有明確的證據說明此事與這小輩有關,但他也洗不淨嫌疑,若是當真就這麼放了他,恐眾弟子會不服,日後星月門內也必生滋亂。所以以本座看來,這陳凡至少在近期內,對他應該嚴格看押起來,等查到真象,再還他清白也是不遲。”行德幽幽道。
玄苦急忙坐座位上站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老祖、越塵長老萬萬不可。一來沒有證據說明此事與我弟子有關,怎麼可這麼就將小徒關押起來呢。再說這眼看就要門中的比試了,若是在此時將他關押,豈不斷送了他一次鍛煉的機會。懇求老祖開恩。”
門中的小比確實很重要,對於一般的弟子來說這可能是他們一輩子中修練的最好的機會。因為在參加小比的三十二位弟子中若是能夠獲得前八者,都會得到大量的獎勵。即使是那些止步在第一輪比試的弟子,也能夠得到一部分安慰的靈石。
見此情景,各方都各不相讓,越塵長老回頭看了眼星月老祖,以求老祖的指示。隻見老祖微閉著眼睛,象是根本就不知道堂中發生過什麼,悠然的,安靜的坐著,過了良久才淡淡歎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下方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