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如大海的針,又哪裏是陳凡所能夠了解的。聽著瑾兒的話,陳凡淡然笑了笑道:“瑾兒姑娘言重了。我也隻是碰巧遇上,舉手之勞而已。”
“雖然凡師兄說的輕鬆,可凡師兄是以豁出自家性命出手相救的,這個瑾兒又哪裏敢忘。在麵對一名道宗極致修為的高手時,我想絕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逃避的。如果當時,凡師兄一味的躲開了,那也是理如當然之事。”瑾凡微低著腦袋,幽幽地說著。
其實陳凡當時也不是就真得想出手,隻是靈鴉錯誤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冒然出擊而已。
聽著瑾兒讚許的話,一向臉皮較厚的陳凡也有些不好意思道:“瑾兒姑娘也勿許在此事上糾結。其實在下在第一次看到瑾兒姑娘的嬌容時,雖然心中生出憐惜,但在那道宗極致高手的麵前,還是選擇了躲在那山包的後麵,等待著你們戰完,以便找個機會,逃得性命而已。”
陳凡說著倒吸了口冷氣,似有無奈道:“雖說當時心生怯意,但當聽到姑娘的聲音時,卻是頓時認出了姑娘便是幾日前山湖中的那個仙子,所以一怒之下,便出手相救了。也算是僥幸,在那高手不明情況之下,居然逃走了。否則即使是再來幾個陳凡也絕不是那道宗極致修士的敵手。”
陳凡的話看似隨心而言,可言語當中卻暗藏著玄機。
陳凡說完,以眼睛的餘光偷偷的瞄著瑾兒表情的變化。隻見瑾兒在聽到陳凡再次提到山湖之事時,一抹羞怒,頓時浮上了臉頰,隻是有意的克製,而沒有爆發出來罷了。
不過瑾兒還是顯得有些不自然,臉頰上的緋紅愈加的濃重。瑾兒舔了舔嘴唇,不知所謂的說道:“沒想到凡師兄對瑾兒的聲音,印象這般深刻啊。”
陳凡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這女娃雖然修為甚高,但涉世確實是淺了些,兩句話便掉到了自己的路子上了。”
陳凡想著,表麵上卻裝出一服無奈的模樣道:“哎,瑾兒姑娘有所不知,在下自小就有個毛病,這眼睛一碰上水就會出現暫時性的失明。而與瑾兒姑娘在那山湖中相遇之時,正趕上在下失明,卻是不幸沒有看到姑娘的真容,但對姑娘悅耳的聲音卻是印象極深。心中還在暗想,以姑娘那猶如天籟之聲,想來,姑娘的容貌與心靈也定如那天上的仙子般脫俗於凡人之界。這次有幸再見,雖然凶險了些,但也證實了在下的遐想,能有此一麵之緣,就算是戰死了,在下也是心甘情願了。”
幾句話,說得瑾兒春心蕩漾。這也難怪,陳凡是什麼人。前世那也是混了一條街的人物,雖然身後沒有幾十個女孩兒圍著他直轉,但他也跟著幾十個女孩直轉的主。這就叫當不了豬肉,當隻蒼蠅還是可以的。
再加之瑾兒本來就涉世不深,更是從來沒有談過男女之情,又哪裏招架得住這般似蜜的甜言。
瑾兒努力的克製著自己澎湃的心緒,轉而又想,卻是突然大叫道:“這麼說,當日在山湖中,你並沒看到我?”
“嗯。”陳凡一臉嚴肅的答道,不知真相之人,還真被他給蒙了過去。實際上,哪裏有什麼失明之事,當日陳凡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又怎麼會失明呢。
不過有人信,瑾兒她就真的相信了。
一相文靜的瑾兒,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太好了。”
陳凡雖然心中覺得好笑,可表麵上還是裝出一服迷茫的樣子:“什麼,什麼太好了?”
一臉尷尬的瑾兒,急忙解釋道:“沒,沒啥。我就是一時高興,瞎喊著玩的。”
說完,瑾兒自己轉過身來,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開心的笑個不停,那是種真心的笑,蒙在心中多日的陰影總算是釋然,這也使得瑾兒的身心驟然間被完全地放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