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略為憂慮了一下,仍有疑問道:“要是這樣,還請袁叔為在下向宗門內作以解釋。在下定當盡力替袁叔陪伴幾日令女,隻是當真忙活起店鋪開張的事,怕又沒多少時間陪令女了。”
袁穹看到陳凡脫口答應,頓時開心的樂了起來,激動的一把握住陳凡的手說道:“陳兄弟不用擔心,這店鋪之事,我自當全全負責。你隻需忙完自己的事後,來寒舍替我這個當父親的陪陪小女,若是能解開小女心中的陰鬱,我定當萬分感謝。”
陳凡聽著也是跟著異常激動,然而在袁穹微低頭時,臉的顯現的那一沫詭異神色,卻是全然沒有察覺。
待袁穹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陳凡急切地問道:“不知道袁叔能否告訴陳凡,那委托你幫助在下之人,究竟是哪位星主座下的高徒?”
袁穹輕咳了一聲,經過了短暫的恢複,又一如即往的露出了那憨厚的笑容,顧作神秘道:“此人正是星月門北極峰,星月老祖座下,入門親傳弟子。陳兄弟,你說這是誰呀?”
“是她!”陳凡吃驚的脫口而出。雖然與沐筱早就相識,但在星月門這近兩年的時間裏,卻也沒有多少來往,她此次幫忙卻是陳凡萬沒有想到的。
告別了袁穹,陳凡匆匆朝著客棧奔去,那裏還有個需要他照顧的人。客棧座落在錦幽城一處安靜的角落中,從執事總會到客棧需要穿過幾條街。
街上的人雖然不是很擁擠,但熙熙攘攘的也是人流不息。在經過了幾條街後,陳凡總有種被人偷看的感覺。轉身望去,進入眼簾的隻是那永遠不會停息的人流。
某一瞬間,陳凡頓感一陣莫名的眩暈,視線當中的人群也隨之開始變得飄渺虛幻,使得陳凡猶如在夢境中一般。
再看向這個城市和街道,居然都好象退了色一般,一切都失去了光彩,整個世界,就這麼突然間的失去了它原有的鮮亮色澤。
灰色的天,灰色的天,一切都籠罩在死氣沉沉當中。
就在陳凡疑惑驚詫之時,似乎在遠處有人在朝著他招手。陳凡努力地振作了下有些恍惚的精神,抬頭朝著那招手人的方向望去。
在這灰暗的街道盡頭,站著一位著裝鮮亮的女人,妖媚十足地朝著陳凡招著手。那女人媚眼索魂,深情地朝著陳凡瞟來。
眾目睽睽之下,更是肆無忌憚的秀著自己細長白皙的長腿,和那對傲人的胸器。身下的那條長裙,隻不過是塊可以勉強遮住羞處的布帶而已;而上身的錦衣更是可憐的似乎要被撐破了一般。而那些近乎於透明的行人,卻是詭異的視而不見。
縱使陳凡活過了兩世,在如此嫵媚妖豔的麵前,也是口水盡淌。陳凡象是被抽盡了魂般,意識模糊的朝著那女人的方向走去。說是走過去,其實更象是被一根繩子拽過去一般。
就在陳凡剛邁出了兩步的樣子,手上的禦魂戒指悄然的抹過一道微薄的玄光。光勢極弱,即使陳凡自己也不曾察覺。
玄光過後,陳凡心中陡然一陣清爽,象是受到了電擊一般,身體猛得一顫,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而視線當中,剛才還模糊的人影,此時卻是清晰異常,這個世界又真實的恢複了它應有的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