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段(1 / 2)

遠,抬眼瞧見不遠處的馬車,於殷呼呼喘著氣。馬車動了動,一人從車上下來,流蘇的腰帶隨風飄起,那人的鳳眼閃動著紫色的光芒,嘴角上揚,然後隻見那雙狐狸般的眸子一彎,望進眼眸裏的人聲音好聽,他伸出右手,笑道,“等你許久了。”

“幹嘛等我?爺不在宮裏等著登基,半夜裏站在郊外做什麼?”於殷不習慣他這樣的笑容,故意裝作不知問他。

單於燁絕歎了口,摟著於殷飛身上了馬車,然後帶著人鑽了進去,衛武坐在外頭,馬車上的一名侍衛收起韁繩,趕著馬兒往前跑。

“國都要亡了,還要那個王位做什麼?”單於燁絕掀起一側的車簾望著遠處燃起的火光,聲音飄渺,“母妃這次盤盤皆輸,不知下了黃泉後會不會見到娘親,然後會說些什麼?比如說懺悔……”

於殷沒有功夫聽他的自言自語,直接問道,“爺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早。昨日,見到皇兄與一人在一起,那人是西岑的太子。很是眼熟,前段時日才見過麵。”單於燁絕靠著車板,轉過頭看向於殷,答的言簡意賅。他知道於殷想問的不是這個,遲早要亡的國,讓單於燁昭得了皇位也不覺得可惜,單於燁絕轉了個話題,道,“現在與你所想的有些出入吧,不過也算是亡了國。”

“怎麼拖到現在才走?”於殷皺眉不想認同他說的話,可是心底裏確實是希望借單於燁昭的手除了他們,隻不過變化遠遠快於計劃。於殷更在意為何他明明知道一切卻故作不知,看著別人演戲很是好玩麼?好玩到連自己的性命也要搭進去嗎?

“很多事情都要處理,還有……就是一起帶你走啊。”單於燁絕笑起來很是好看,就像狐狸精一般,明豔動人,他的話像是調♪戲,看不透話中的真心,也許是自己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吧。於殷決定忽略掉後麵半句話,看形勢再應變,轉而就想到了江言榕。

“……榕被他們襲擊了。”於殷心中的哀痛忍不住向兩眼湧去,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接下來的話來不及說,就被突然的衝撞一下震得整個人往前衝。

“三弟,出來吧。別老是躲啊!”

這聲音從馬車外傳了進來,那是單於燁歡的聲音,隨即是淩亂的馬蹄聲,還有……兵器出鞘的聲音。於殷有些不可置信,他看向單於燁絕,隻聽見那人在自己耳邊輕語,“如果有機會,你一個人也要逃出去。”

語畢,單於燁絕下了馬車,隨後於殷也跟著下了馬車,抬眼就看見單於燁歡騎在一匹白馬上氣宇軒昂,若是那雙桃花眼能不風情萬種的話,也許還能多些英氣。眸子慢慢轉動,於殷看見他身旁同樣騎著一匹白馬的人,衣袂飄揚,衣著不同於燕國的服侍,身形有些熟悉。他腦中忽然閃過幾個畫麵,在單於燁歡的院子裏,兩人個人赤身糾纏在一起的畫麵,頓然醒悟,原來單於燁歡與西岑早有勾結。

“怎麼樣,輸的滋味好受麼?”單於燁歡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單於燁絕,說的話一字一頓,特意看著對方的神情變化。

單於燁絕的眸子拉得狹長,他隻是抿嘴笑了笑,像是不屑回答。

於殷抬眼瞪向馬上之人,突然大聲說道,“二皇子,心愛之人間接死在自己的手上,有何感受?江言榕可是被你害死了!”

單於燁歡神色一震,他張嘴想要否定,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人,質問道,“你……殺了榕?不是說好不動他的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