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袁朗跟吃了興奮劑似的,電話那頭也是中氣十足,鐵路隻一聲便聽出了是高城,高少校正用他那經典的磕巴毫不客氣地教訓著袁中校:“你你你把成才的根基打沒了就不管了,這叫管管管殺不管埋懂不?人錯了還不許人改,改了還不讓人活了啊?你你你這叫法西斯懂不?”

袁朗難得端正了坐姿,非常認真地人五人六:“我無法判斷他的改變,老A是需要高度合作的團體,成才心中有集體兩個字麼?當初鋼七連他說丟棄就丟棄,這樣的人我們不敢和他上戰場。高副營長你不該把他推薦上來,白白浪費你們的名額。”

鐵路揚起了眉毛,悄無聲息地站定了聽壁角,就聽電話中高城朗朗的話語鏗鏘有力:“第一,成才是否改變,你要不給他機會永遠無法判斷。第二,成才當初背棄七連對不對先不說,我這個七連連長都不計較了,你瞎起勁什麼?第三,許三多已經是你們的人,他要說不敢和成才上戰場我立馬閉嘴。至於推薦,浪費人才的是你,成才當得起這個名額,老子就是徇私舞弊了咋地!”

電話掛得幹淨利落,一點回嘴的餘地都沒留給袁朗。鐵路突然想笑,袁朗費盡心思琢磨,到了高城那兒怎麼就成三下五除二了?

後來袁朗被許木木煩得幾欲撞牆,鐵路這才對袁朗說就給成才一個機會,也是給你自己一個考驗。袁朗問,鐵隊,要有人背棄過你一次,你會不會原諒他?

鐵路說你指高城,袁朗說是,這隻老虎心腸也忒軟了。

鐵路笑笑,心想看來這人的出身是有點講究,至少在這件事上,高城沒辱沒他將門之後的氣度風華,到底比袁朗強了那麼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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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突發奇想,聽說心腸軟的人頭發都軟,我現在信了,高城的頭發就是軟趴趴的麼。

鐵路想起初見時高城那頭□浪,不由嘿笑出聲:“袁朗啊,別人都說你陰險狡猾,我看你這一頭刺蝟毛要變軟了心興許也能軟。這樣吧,我推薦你瓶脫毛劑,一脫就善良,哈哈!”

成才回來了,袁朗不負他用兵大膽的風格,直接把成才帶進了Silence小組。慶幸的是成才既沒辜負高城的徇私舞弊,也沒讓袁朗的考驗白費心機。一個個小組接連報銷最後指揮中樞被摧毀,高城想罵,可又不願在袁朗麵前埋汰自個兒的兵,隻有翻眼朝天自己生悶氣。

可袁朗此人是不識相慣了的,即便此時真心想說句好話,他也是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高城想你用老子的兵打敗了老子,還說謝謝,這不是他娘的得了便宜又賣乖嗎?再開口時自然口氣很衝。可袁朗隻是笑笑還說請吃大餐,高城就又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他袁朗除了個性損點兒還真是個好兵。想通了這點高城的豪爽勁兒上來了,一斤的酒量二斤奉送。誰知袁朗更是擲地有聲,僅一兩的量卻許下了舍命。

高城大笑,袁朗微笑,師偵營官兵熱血沸騰群情激揚,這奏是貨真價實的,找後場啊!

消息傳回老A基地,鐵路提醒袁朗,常規部隊最大優勢就是人多,你手下能出戰的有幾個?別忘了還有倆哥倆會騎牆,早作準備,否則必敗!

虧了鐵路這話,袁朗去的時候是全副武裝。把成才踢去醫院照顧許三多,帶上石麗海齊桓等酒量大的,自個兒醒酒丸子還吞了不少。尤其沒忘了吳哲C3這倆伶牙俐齒的,層出不窮的勸酒詞賴酒話聽得師偵營那群是暈頭轉向。

結果師偵營依然慘敗,甘小寧馬小帥等被吳哲C3忽悠得找不著北,十幾個戰士被一毛三的齊桓壓著死灌。至於石麗海,刀劈斧削般的棺材臉往那兒一放,來勸酒的就先矮了一截。

高城當時要是有閑心注意四遭興許能挽回敗局,可惜一開頭就被袁朗纏著死掐。袁朗到底是個人精,他要真想討好誰誰絕對跑不了。高城跟他的芥蒂也純屬君子之爭,袁朗又是存心順他的毛兒,黃湯下肚酒精上腦,漸漸的高城也打開了話匣子一個勁兒地話嘮。

袁朗又是倒酒又是夾菜,那股殷勤樣兒看得齊桓頭皮發麻。再過了會兒石麗海也覺著背脊骨發涼,高城打嗝袁朗還給撫背順氣兒,順便摸摸老虎頭發自言自語“真軟”。兩人對視一眼,媽的真冷!

高城已灌了一斤半有餘,他也知道自己有點醉了,視線裏袁朗的臉龐已不大清楚,可那雙黑到沒譜的眼睛仍然閃亮。高城忽然停下了話頭,一手支著腦袋定定地看著袁朗。袁朗也不說話,放鬆地坐著,微笑地看著高城。

兩人就隔著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曖昧地兩兩相望,望得齊桓石麗海心底大叫媽呀,硬*挺了十分鍾終於受不了了,看看那邊已躺了一地,齊桓石麗海過去攙起吳哲C3悄麼嘰兒先溜了。

袁朗很享受高城這種“深情”的凝望,尤其是這對眸子還濕漉漉的放電,袁朗正考慮要不要電回去,高城忽而換上一副肯定嚴肅的樣兒,正兒八經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