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隻是,偶爾他也會想,為何自己要受這樣的折磨;偶爾他也會怨,命運為何這般的不公;偶爾,他也會突然的湧起一陣心痛;偶爾也會,落下淚來。

噬魂(21)

濃歌豔舞,一半天堂,一半地獄。

“錢大人,這就是我們的頭牌忘川公子……”諂媚的笑,脂粉堆在滿是皺紋的臉上,惹人生厭。

“來,來,快來見過錢大人……”老鴇尖利的嗓調,在夏易凡聽來,是修羅的巫咒。

“易凡見過錢大人……”順從的俯下`身來,夏易凡垂眉,將泛起的厭惡,小心的掩藏。

“得公子一笑,忘卻山川秀水……不愧是蜓卿閣的紅牌,生得好一幅相貌。”吟著夏易凡最為厭恨的句子,錢大人端著酒杯,笑的淫邪。

“大人謬讚了。”被老鴇推到這滿身酒氣的大人身上,夏易凡雖是不悅,也隻得彎起眉角,笑的嫵媚。

“嬤嬤將這酒水送至房內吧,我這便與公子一同入房。”擁著夏易凡,手掌不安分的貼在纖白的身子,冰涼的觸♪感讓錢大人滿意的揚起唇角。隻是,那份燥熱,在夏易凡看來,卻是整夜的折磨在侯著自己。

昏黃的燭光籠著豔紅的薄紗,糜爛的顏色總是客人們的最愛。

“錢大人……”柔軟的話語緩慢的飄出,牽扯之間,薄衣已被扯得不能遮體。肥碩的身子緊貼身上,夏易凡笑的眉眼顫動。

忽的被淩空抱起,驚得夏易凡叫出聲來。

“大人,不陪易凡再喝幾杯了麽……”夏易凡勉強的壓住驚慌,環住男子油膩的粗脖,輕喚在耳邊。以自己現在的體力,若是不能將男子拖得疲憊,怕是今夜過後,半月之內不得下床了。

“陪,陪,忘川公子要喝酒,怎能不陪……”錢大人埋頭在夏易凡的頸間,渾濁的酒氣刺得夏易凡一陣微顫。

“不過……咱們來換種飲酒的方式……”錢大人的唇角,是酒後的狂亂,是本性中溢出的嗜血。

夏易凡被重重的摔在床上,觸到堅硬的床板,夏易凡痛得眉頭緊蹙,未來得及調整呼吸,手腕被拉起,強行的束至床頭。

“大人……”夏易凡驚慌的喚,錦帛撕裂的聲音響在耳際,他看著衣冠楚楚的錢大人,拿起桌上剩有大半酒漿的酒壺……

熟悉的痛,冰冷的液體倒在體內,小腹一陣抽痛。

“忘川美人……這美酒的味道可好……”錢大人挑著稀疏的眉角,將寬口的酒壺用力的向裏退去,含著殘忍的笑意看向夏易凡,一臉慘白。

夏易凡不再言語,這樣的客人並不常見,卻也不是第一次。若是逆了他的意思,掙紮起來,怕隻是更加駭人的折磨。隻是,今夜的自己已是無力應付這些痛意。

移去酒壺,撕裂,衝撞,那些冰涼的酒水一直堵在體內,夏易凡抽搐起來,眼前變得昏暗。

“塵錫,塵錫,你可能聽得到……”

誰,誰在喚著自己,塵錫……楊塵錫……

對,自己曾是京城司水的神靈,曾是天庭的大仙,楊塵錫……

為何自己會在凡間,受著疾苦……

“塵錫……我是君唯……塵錫……”

君唯……楊君唯……

忽的驚醒,君唯,自己深愛著的,楊君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