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非當年羸弱的南思弦充分地展示著恐怖的實力。

但,對方那些人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分辨強與弱的水準。

隻見,三人中看似首領的那個怪異男人,擺脫了她甩袖的風壓之後,雖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還是很快地露出趾高氣昂的態度。

“那邊的人類女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我們天海龍淵的事,否則別怪我們下手不留情!”

“天海龍淵?”

乍聞這麼一個比較陌生的名詞,南思弦翻了翻記憶中三境間比較有名的門派,可怎麼找也沒有哪個比較接近。

想來是她去冥族那邊時,附近新生的某些勢力嗎……?

而且看他們老子最大的樣子,怕是還不算小,依稀地有種當年登仙臨道的風範呢。

“大姐姐……你,別,別管我了……還是快點走吧……”

就在南思弦徑自在那兒發呆的時候,被她護在身後的小姑娘忽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角,咬著牙這麼說道。

是個好孩子呢……

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笑容,她拍了拍小姑娘顫唞著的手,說:“別怕,大姐姐可是連鬼帝都虐過的天才劍者,打三隻破野豬根本就不在話下。”

“欠弄的臭女表子,你他媽的說誰是野豬!!!!!”

氣勢爆發,為首的大漢盛怒之下直接就是手捏法訣,對著南思弦甩出一支奇形怪狀的東西,而其他兩人也是毫不含糊,同樣祭出那宛如鱗片又宛如血滴的異物。

“哼。”

雖然對方用的是她沒見過的東西,可這般低下的能量波動,至多也不過就是個元嬰級別的攻擊,再怎麼說也根本就沒有警戒的必要。

於是,隨手捏起劍訣。

甚至連千葉九轉都沒用,她僅僅是彈指引出三道劍氣就將之打得粉碎。

“不長眼的廢物。”沐浴著異物粉碎的淡藍光斑,南思弦不屑地撇了撇嘴,卻意外地看到對方不驚不異反而是笑了起來。

嗯……?怎麼會這樣……?

心底的疑問才剛剛升起來,就被突然不聽使喚地身體和小姑娘遲來的喊話給解答了:“不能站在那裏!身體會被他們操縱住的!”

控製係的術法。

故意做出攻擊的模樣是偽裝啊,嘖,還以為像他們這般粗獷的大漢不會耍什麼小心機呢。

可區區元嬰級的修為,我隻要想的話……哎?擺脫不了?!

“哈哈哈,染上了龍祖賜下的特等鱗血,哪怕是仙人也要乖乖聽話!!!乖乖等死吧,喜歡多管閑事的臭女人!”

“等等,大哥,先別殺。這女人仔細看姿色還湊合。那小丫頭不能動,這個正好給咱哥幾個泄泄火啊。”

為首的那個彪形大漢聞言,與兩位兄弟眼神一聚,看著早就濡濕一身的紅衣女人,登時也是點著頭心領神會地露出了惡心的笑容。

但見他手中法訣一改,南思弦的雙手竟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

不妙。

那個什麼特等鱗血確實有些麻煩,想要衝破它對經脈的阻礙還需要一點時間。

本打算靠著預備好的反擊劍陣處理掉他們,結果他們居然就收起了殺心去做出這般下流的事。

————該死的,這麼拖時間就不怕我突破控製麼!

就在這時。

雨,突然間變成了雪,頭,忽然間不知所蹤。

血花奔湧的同時,唯剩黑與白二色的蒼茫天地中,一隻白玉無瑕的手牢牢按上了渾身顫唞的南思弦的肩頭。

“當眾寬衣,吾,有曾允過了嗎?”

清冷的語調響起的刹那,其他所有的聲音突然就都凝滯了。

她曾經無數次設想過這美夢一般的光景,設想過很多次到時應該說些什麼,又應該要去做些什麼,但這一刻的南思弦,她那本來就不聰明的可憐頭腦就顯得更加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