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天界耶,那上麵啥樣咱還沒見過那!
“嗯,應該還得再過些年,具體我也不清楚。”安不以為然,“再說你急什麼,你走了林淩毅怎麼辦?”
對啊,我怎麼一高興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呢?想到這我苦惱的皺起眉頭:“你說毅能不能也當天使呢?”
安狠狠地敲了一記我的頭:“天使是說當就能當的嗎?你這個笨蛋,幾百年了還是這麼笨!”
我揉著腦袋哀怨的看著安:“那怎麼辦?”
安歎了口氣說:“雷,你要想清楚,我早就跟你說過人神殊途,你跟林淩毅,不會有結果的。”
我深深皺起眉頭,喜悅心情一掃而空。我想過無數次這個問題,從來沒有過結果,我該怎麼辦?
花店裏各種顏色的風信子競相開放,一叢叢優雅恬靜,色彩絢爛。但是花開總有落時,越是美麗的生命越是短暫。
我抬頭看著天空,上帝是不是看著我?我為他工作這麼多年,如果我向他祈禱,他能不能幫我一次?可是天空依舊是那樣,藍藍的,靜靜的,偶爾有雲彩飄過,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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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後,我跟安完全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生命中,除了林淩毅。
已經長成一個英俊青年的雷恩曾經用盡各種手段找我,但完全沒有我的音信,最後隻好作罷。等再過個幾十年,他們會將我和安完全忘記。
三十年後。
“毅,這麼晚就別再寫那些東西了,身體要緊。”我輕輕揉著坐在電腦前埋頭工作的林淩毅的肩胛,清楚的看見他頭發上又添了許多白發。
“你先睡吧,這個科研報告很重要,我今天晚上寫完了明天還得開會研討。”
“別這麼拚命了好不好?會累壞的。再說,我很久沒碰你了。”我從身後摟著林淩毅的肩膀,看著他側麵眼角的皺紋。
林淩毅哭笑不得:“雷,我跟你不一樣,我老了,經不起你折騰了。”
我撅著嘴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窩:“那,你折騰我好不好?”
林淩毅笑著摸我的頭:“你先睡吧,我一會兒就睡。”
“算了,我幫你做點夜宵吧,你想吃什麼?”我說著向廚房走去,林淩毅在我身後沉默良久,才說:“隨便熬點粥吧。”
吃了宵夜,林淩毅仍然去寫他的科研報告,我坐在臥室窗台上看外麵的夜色。
窗外月朗星稀,風吹散了烏雲,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卻吹不走我濃濃的愁緒。
我跟林淩毅,究竟還有多少個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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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流水,不管你如何想抓住它,它總會從你的指縫溜走。
這日我接引了一個靈之後去花店看安,他焦急的拉著我:“雷,林淩毅出事了!”
“怎麼回事?”這次我卻很冷靜,並不是我變得成熟了,而是因為我害怕,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林淩毅在研討會上突然暈過去了,現在人在醫院。”安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我的神情。
可我什麼也沒說,便急匆匆的趕往醫院。
林淩毅在病房裏,我到的時候他已經能下地走動了,正準備出院。
我拉住他:“急什麼,讓醫生給你好好檢查一下再走不好嗎?”
林淩毅固執的搖搖頭:“我沒事,隻是有點缺覺罷了,這兒睡覺不舒服,我要回家去睡。”
“……好吧。”對於他的固執我始終沒有辦法,於是跟著他回了家。
那之後,林淩毅身體越來越不好,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
我問他到底哪裏不舒服,他總是笑說自己沒事,讓我不要擔心。
就這樣又過了半年,又是一年冬去春來。
晚上躺在床上,林淩毅仍然習慣性的緊摟著我,就在我以為他已經睡著了的時候,他突然出聲:“雷,這周末咱們再去釣魚吧,這次你不許跑開。”
“……好,快睡吧,你不是困了嗎。”我仍然像三十年前那樣輕拍他的脊背哄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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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山清水秀的郊外,仍然是青山綠水,鳥語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