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開出市區才把方向盤交給他。
一路上越飆越快。直到上了盤山路, 看柏裏依舊沒有減速的意思, 溫良久又自覺地檢查安全帶, 抓緊了門把手。跟剛拿到駕照的新手司機在山路上玩漂移。
一個敢開, 一個敢陪。腎上腺素瘋狂上飆。
最後活著到達山頂。天色剛擦黑, 營地裏已經有同樣來露營的人已經搭好了幾個帳篷,還有整個家庭一起來度過周末的,爸爸媽媽正在燒烤,哥哥弟弟一手雞翅一手裏脊肉,舉著串串邊吃邊鬧, 沿著林子邊緣追來追去。
柏裏把車停在靠近樹林裏的地方。兩人下車打了招呼, 說是去拿帳篷搭窩,上了車半天都沒再回來。
又烤好一把雞翅,媽媽叫來打鬧的兄弟,讓他們“給剛才那兩個漂亮哥哥送去嚐嚐”。
“怎麼說話呢。”
勤勤懇懇給肉刷醬的爸爸不滿道, “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漂亮哥哥好麼。”
說著就開始感慨, “想想我們倆剛談戀愛那會兒。還沒這兩個小兔崽子,也是二人世界甜甜蜜蜜。出來到外麵玩也挺刺激, 一有沒人的地方,咱就在車裏……”
他正在刷醬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抬頭跟同樣醒悟過來的娃他娘對視一眼, 立馬喊,“兒子快給我回來!”
已經晚了。
大兒子拿著雞翅跑回來,興衝衝地叫起來,“哥哥說在親親!待會兒就過來吃!”
見兩人關上車門走過來,小兒子又嚷嚷得超大聲。
“哥哥臉蛋紅紅!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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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
大四畢業前,柏裏終於克服語言障礙,把教師資格證考了下來。
溫良久依舊對他取得的所有小成就都懷有比他本人更高的熱情和自豪感。
用他的話說是:“雖然我是一個沒有成為老師的男人。但我終於成為了一個老師的男人。”
入職前要體檢,柏裏提前預約了醫院,但忙著忙著自己都給忘了。溫良久還幫他記著,隻不過提醒得有點晚,體檢當天早晨溫存時才說的。
後果是被突然冷靜的柏·準老師·裏踹下床自己獨守家門。
緊趕慢趕到了醫院,柏裏沒有錯過預約的掛號時間。做完了所有檢查項目,下午時悶悶不樂地回了家。
溫良久這天在家裏工作。一進門就發覺他情緒不佳,“沒趕上?”
柏裏搖搖頭,氣哄哄地衝了澡往被子裏一滾。
半天沒跟他說話。
期間溫良久把零食汽水小甜點和愛的抱抱都試了一遍,無一例外地都被拒絕。
愛的抱抱被拒絕得尤其激烈,還差點沒挨愛的拳拳。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晚飯後。溫良久終於想到請外援,站在客廳小聲請教慕羨該怎麼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響起驚天動地的笑聲。
“你不知道體檢項目裏,是有肛//檢這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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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
近日台風天,室外大雨,出行困難。
這天上午更是暫時停課。柏裏接到學校通知,沒去教室,搬了個小黑板在家裏開全息投影給學生上課。
恰逢溫良久在家休息,一覺睡醒身邊摸不到人,睜眼卻聽見客廳裏有條不紊的講解聲。光著腳走到門口,看見柏裏穿著整齊,戴著黑框眼鏡,一絲不苟正在給學生上課。
嗓子冒煙,想喝水。但這時候走出去打擾就太不禮貌了。溫良久就站在臥室門口,靠著門框,聽得也津津有味。
一直等到他把兩節課講完,關掉投影設備,溫良久才走到客廳咕咚咕咚灌下兩大杯白開水。
柏裏正在收拾黑板,看到他渴成這樣,不解道,“你在門口站了那麼久,怎麼不早點過來喝水?”
“你不是在講課嗎。”
溫良久不以為然地笑,“多嚴肅的事兒啊,跟我那直播可不一樣。突然亂入顯得你很不專業。”
“再說直播裏突然亂入宣告主權那樣的事也太幼稚了。”
他拉起柏裏的手,對著無名指的婚戒吧唧親一口上去,“誰還不知道我們倆是什麼關係?”
柏裏心說你現在倒是嫌幼稚了。
當初領個證滿世界得瑟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片刻分神的功夫,一個簡簡單單的吻已經從指根已經延伸到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