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殷泉的小腹。
“適當的運動對養胎有利,但站久了對他的身體不好。”
殷文韜略一思索,點了點頭。看著策劃人員:“嗯,改。”
“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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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日,婚禮當天。
307三人組來得很早,周檢家裏特意安排了司機單獨送他們過來。
車子剛停。
文克博就“哇”地一聲,“誰說隻有古堡、海島才高大上?我看酒店辦婚禮效果也不錯啊,得看錢有沒有花到位。”
胡栩也愣了愣,推著鼻梁上的眼鏡。
喃喃自語:“這下是真的少奮鬥一輩子了!殷少爺大腿還缺掛件嗎?”
他就是隨口調侃,沒帶惡意。
說完也察覺到這話不妥,好在附近也沒有別人路過。
周檢牽起嘴角。
“別亂說。這裏八層之上,全是私人空間,我大堂哥結婚時,預約牡丹樓花了大半年時間,這其中還是托了熟人介紹。”
“這棟樓聽說是殷董送給妻兒的禮物。”
“底下幾層幾乎是為了自家舉辦宴會的需求而準備的,關係十分不錯的合作夥伴才能借到場地,平時都不開放的。”
文克博聽得嘖嘖稱奇。
一副憨憨樣,問道:“這棟大樓維護費應該很高吧?”
三人慢慢向酒店大門口走去。
將請柬拿出來。
就聽周檢促狹道:“殷家又哪裏會缺那麼點兒維護費!你知道我大堂哥找人借地兒的時候花了多少錢嗎?”
胡栩跟文克博齊齊搖頭。
有錢人的世界,出乎他們的想象啊。
周檢伸出一隻手。
“五……五百萬?”文克博倒抽了一口氣,氣弱地問道。
周檢晃了晃手掌:“五千萬。”
兩人摸著心髒,隻覺得有錢人的生活實在太刺激,太萬惡了。
一場婚禮,隻是用了牡丹樓的場地和服務,便要幾千萬?
難以想象。
文克博咽了咽口水,神色古怪:“這……麼貴,圖什麼?”生意人的心都這麼黑嗎?
周檢輕笑,沒說話。
圖什麼?
錢對他們這樣的人家而言,不過是冰冷無情的數字,當然是圖其他無形中的好處咯。
若是能用一場婚禮跟南城首富殷文韜連上線,以後若有合作要談,也有一絲情分在。
說到底,人都不傻,有錢人更是。
大家隻看見了他們明麵上付出的高昂代價,卻沒看清他們通過在牡丹樓辦婚禮,辦壽宴,一能順理成章邀請南城各大家族,建立人脈。
二能在公眾麵前刷一波存在,俗稱“炫富公關”奪人眼球。
隻要有心去查,便會發現,牡丹樓平時沒有任何存在感,但凡提起南城的高檔場所,它從不在其中。但一旦有人在這裏過大壽、辦婚禮。
南城當地電視台和本地日報必有報道。
嗅覺靈敏的人便會察覺到,能高價借用牡丹樓的,在未來一定跟殷文韜有某種合作。
而殷文韜跟婺家、高家這樣的本地老牌家族關係不錯,但凡能結交一位,就意味著有可能打入他們的圈子。
這簡直比在電視上打廣告還劃算。
聽到他們是新郎之一的朋友,服務生很有眼力見地領著他們上樓去化妝室。
按南城婚禮習俗,闞淵呈不應該跟殷泉見麵。
應該等吉時到了,他再跟一眾兄弟要酒店,給過開門利,還得做一堆雜七雜八的遊戲,才能見到另一位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