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二十年過去,曾經的年輕小夥子如今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古時候五六十歲已經是高齡了,王誠和陳文秀雖然吃了一些天材地寶,但也不可避免的變老。
這些年,王誠一家過得一帆風順,雖然楊小芸不在,但是王誠隱隱約約能夠感覺楊小芸一直在身邊。
就比如,十幾年前他和陳文秀的兒子王堅強被歹人綁架,一天後王堅強竟然自己走了出來,至於那夥歹人沒了音訊。
十年前他家裏差點失火,可是忽然下了一場大雨,大火熄滅。
數年前城中鬧起了不知名瘟疫,可唯獨王誠和陳文秀這些家人都沒事。
王誠估摸著,很有可能楊小芸在暗中幫助著他們。
這些日子,王誠一直覺得胸口有些發悶,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終於,在一個寒冷的下雪日子,王誠再也站不住了,隻能躺在床上。
好在現在家裏的事情都交給王堅強管理了,王誠覺得,自己哪怕走了,家裏也不會亂套。
“堅強,家裏的事,你要用心,孫子和孫女你要好好教育,千萬不要讓他們學壞。”
“爹,我知道,我知道。”兒媳婦給王堅強擦了擦眼淚,也是有些難過。
王誠看著家裏的一大家子,一一叮囑了過去,最終,目光看向了陳文秀:“老婆子。”
“老頭子。”
陳文秀被兒媳婦攙扶著,坐到了床邊。
這一刻,王誠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他和陳文秀相見的那一刻。
那是在金銀首飾鋪內,他原本要購買蝴蝶寶釵給楊小芸的,沒想到見到了陳文秀。
之後的日子裏,陳文秀逐漸接受了王誠,他們相濡以沫,互相照顧。
“老頭子,你可不要有事啊,你要有事,我可活不下去了,你還要你給我煮的紅燒肉,我們還要一起喝米酒。”
情不自禁的,王誠腦海中也回憶起曾經他們第一次喝米酒的那次。
“你會喝酒?”
“我以為你喝,給你點的。”
“我沒喝過。”
“哦,不喝的啊,其實這酒喝不醉,我小時候偷偷喝過一次。”
“那就喝點吧。”
“嗯,還真是挺好喝的。”
從那之後,他們夫妻倆經常一起喝米酒。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陳文秀低聲吟詩了起來:“老頭子,還記得你寫的詩嗎?”
“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王誠呢喃道。
“嗯,我一直記得這首詩。”
旁邊的兒女兒孫們都掩麵輕聲哭著,他們都知道,王老爺不行了。
為了不打擾王誠和陳文秀說話,他們很懂事的退出到了門外。
這時候,一個白衣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女子戴著麵紗,看不清她的麵容。
很離奇的是,外麵的人都沒見到這個女子,這個白衣女人就像透明似的,眾目睽睽之下之下走進屋子。
“你是……小……小芸。”
看到來人,陳文秀愣住了。
她是知道楊小芸去修仙的,隻不過當楊小芸真的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陳文秀震驚的說不出話。